於夫罗策马而出,手中弯刀遥指肃立城墙之上的王匡道:“王匡,老子偶然与尔等树敌,可尔等竟纵兵打劫老子的物质,欺人太过。若尔等乖乖交还粮草则罢,如若不然,我匈奴懦夫攻陷城池,鸡犬不留。”
而弓箭手便是王匡从泰山郡带出来的老兵,乃精锐中的精锐,其他的兵士则是其从河内则青壮组建而成,虽日夜练习,与五百弓箭手比拟却差了很多。
两人正说话间,一道声音自门别传来,伏完心知肚明是绣衣使者前来,两人早已有约,伏完不得过问绣衣直指之事,故此冲着安阳点点头,向门外走去。
河内郡,怀县。
短促而又沉重的脚步声中,十余队兵甲森严的兵士沿着十里长街、踩着整齐的法度向着城墙上澎湃而进,锵铿冰冷的铁甲闪动着乌黑的冷辉,将士头盔上那一束束樱红的流苏在朝阳的晖映下凄艳如血~~
“启禀太守大人,木垒滚石、金汁沸油,筹办结束。”
“启禀太守大人,长矛手、刀盾手已经调集结束。”
伏完皱了皱眉头,心中天然是晓得安阳公主所说何事。安阳公主夜闯皇宫、暴打天子,弄得满城风雨,本来忠于天子的官员责备于他,乃至连一向藏深简出的原尚书卢植都来扣问与他,而另一方面董卓一系人马,更是以此为把柄抨击与他,一时候伏家可谓是风雨飘摇。
绣衣使者点点头,进入书房,传出问安的声音,紧接着便是安阳扣问之声,然后两边的声音便逐步低下去,绣衣使者在书房内一向待了一刻钟,才悄悄分开,至于两人说了甚么,谁也未曾晓得。
“嚓嚓嚓~~”
“好。”王匡回过甚来,眯起眼睛沉声道:“先不要将此动静传出去,不见血的兵人任凭如何练习,毕竟是新兵蛋子。匈奴兵来袭,正可先借此让新兵磨练一番。”
“大人。”方悦手持铁枪大步走过来,对王匡沉声道:“探马来报,河内各大师族已经率兵前来救济,最快者两日以内必能达到。”
“夫君对弈之高,岂是安阳能比?”
本来二人竟是执金吾伏完与其妻安阳公主,安阳公主道:“夫君曾言对弈之道在于明心,而此时夫君心中不明,天然不敌安阳。”
“大人高见。”方悦抱拳道,俄然似有所感,凝声道:“来了。”
“嗯,安阳已在书房等待,汝且出来吧。”伏完点点头,说完便拜别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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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唉~”男人看着置之死地而后生的白子,不由的叹了一口气,将手中黑子弃了,点头道:“安阳棋艺越是高深了,一子竟能置之死地而后生,为夫倒是不如安阳也。”
“啪~”
“启禀太守大人,统统弓箭手已经筹办伏贴,随时能够射杀敌军。”
倏忽之间,城池近在面前,澎湃而前的匈奴骑阵逐步愣住脚步,间隔怀县两百步以外,向两翼缓缓展开,就像蝗虫漫卷过草地瞬息间将怀县北面掩蔽~~
“夫君,你不懂。”安阳公主摩挲着一枚棋子,神情落寞的说道:“妾身岂能做那不思报国的禽兽之事?”
城墙之上早已站满了身穿乌黑铁甲,手持长矛的兵士,此中一名身材魁伟,手持钢枪浑身披发森冷杀气的壮汉,神情冷酷的看着城墙外澎湃而近的马队,面对着庞大的马队阵,冷酷的脸上不带一丝神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