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语说完,便见宋酆与蔡邕皆笑耳,明显他中了这两位父老之计也。或许即便他能喝酒,两人也会寻他法让其作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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蔡邕见状,发问道:“孟子曾言,挟太山以超北海,语人曰‘我不能’,是诚不能也。为父老折枝,语人曰‘我不能’,是不为也,非不能也。流川数饮几杯,便不饮也,观汝亦非无量之人,非是不能饮也,乃不为也,莫非君侯之酒难喝乎?”语气不善,明显其有些活力了。
伏泉赶快施礼道:“谢过长辈。”
“郎中秒赞,泉愧不敢当。”
固然,执金吾在西汉或许非常首要,但在东汉却有些名不符实。其前身是西汉初的中尉,中尉统北军,北军乃西汉禁军,是汉朝常备军的精锐和主力,因拱卫长安,驻守于长安城北,故有此称。西汉武帝太初元年,因金吾同金乌,寓有吉利之意,又辟不祥,便改中尉为执金吾,并设置北军八校尉,分北军军权。今后北军不再附属于执金吾,执金吾也自此落空了兵权,变成了一个彻完整底的闲职文官。东汉建国后,执金吾的权力进一步地被减弱,空有其名,仅能算是虚职,只卖力宫外的巡查,不得参与朝政。
宋家要得重用,当然是天降之喜,阖府高低当然是要庆贺一番。蔡邕与伏泉赶得巧了,本日来了宋府,在宋酆挽留下,蔡邕欣然接管,其人好酒,常日喝酒可至一石,因其常于路边醉倒不醒人事,是以人送其雅号曰“醉龙”。而伏泉可苦了,盖因昨日于贾诩、王朗酣醉一番,至今还头疼不已,虽这期间酒精纯度不高,但多饮亦难受也,不过对方乃是长辈,推让不得,只能硬着头皮应下,心中暗道本日能少饮便不饮。
宋酆也转头相看,面色一变,似有不善。伏泉悄悄叫苦,本身可不能落了两人面子,此中一人不但是本身长辈,更是权贵外戚,另一人更是闻名天下的学术父老,书法大师,此事如果鼓吹出去,岂不是对本身名声侵害颇大?
伏泉道:“姨母让吾与大父传话,陛下欲以大父为将,统领越骑营精兵千人,择选良日,入江东平乱。”
日至午间,三人就坐,宋酆之子宋奇未在府中,其封侯后早已于雒阳别处买了宅邸,是以未在府中。盖因蔡邕前来,宋酆妻因避嫌未退席,毕竟如果单单伏泉前来,一家人用饭倒也不需如此守礼。
未想,话语刚落,便看蔡邕捋了捋短须道:“既如此,流川便莫饮了。然已失礼,便需赔罪。”
“然也,君侯克日偶得杜公一散作,不知真假,本日邀吾前来观赏。”杜公便是杜度,章帝时书法大师,其已亡近百年,他的真迹,多以失传,或为人私藏,或流失于外,常有人出高价寻求而不得,可谓是万金难求。
蔡邕点头连连,笑赞道:“高超曾于陛上面前作《黄河赋》,仆闻后心中甚喜,此绝妙好辞,世所难有。”
宋府大堂里,两老一少相谈甚欢,毕竟人都爱夸姣之人或物,伏泉长相极佳,又有“治瘟”之名,加上又斩杀过寺人之人,可见品性良善,是以宋酆与蔡邕对其甚喜。
“当恰当得,未想流川亦是雒阳‘治瘟郎’,依仆看流川此法功在社稷,惠及千秋,真乃年青一辈表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