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未有。”
“但是诳吾?”
“汉国三边自入岁以来,与吾大鲜卑交兵三十余回,可谓是无月不战,观汉国之兵难与吾争锋,此乃掠汉之先机也。吾观汉国三边,皆可入掠,然凛冬将至,加上诸部粮草不济,行军不宜远,并、凉二州当可摒弃,唯幽州比来,太长城便可直插幽州要地。”说完,李先生对着檀石槐行了一礼,持续道:“大人,依吾看,此番出兵取幽州便可。”
“伏柳城未想事到现在,汝还如此嘴硬,真是知法犯法犹不及也。前番吾于府中见一红脸男人与汝亲信黄汉升打斗,其武力超绝,令人憾服,后吾问得知其名曰关羽关云长,敢问流川,海捕文书上所言关羽关长生者何人?吾这有一份郡中文书,随身带来,汝可敢将关云长喊来,与画面对证,以正其人身份?”
苏不韦朴重气头,大怒曰:“何事如此惶恐?”
氛围一下子严峻起来,伏泉脸上汗珠闪现,不知如何应对,莫非这一次他要被苏不韦这严吏礼服了吗?
“吾来柳城未久,但听闻县中百姓皆言流川部下能人骁将无数,能够与吾一谈?”
就在这时,屋外来了一镇静役吏,脚步慌乱,口中结结巴巴道:“不好了,不好了……”
“那谢过督邮吉言。”伏泉起家施礼道。
伏泉笑着并不言语,心中疑虑更甚,这苏不韦定是有异,不然为何无端夸耀本身?
伏泉神采一变,强自平静道:“督邮谈笑耳,吾到任未久怎会有违法之事。”
“汝敢再言一句乎?”
“回禀上官,吾部下唯此三人有勇力也。”
伏泉提到孔融孔文举小时雅事,苏不韦暮年亦有耳闻,倒是笑道:“孔文举现在为司徒杨公门下,纠举赃官,言无阿挠,大有古贤之风,陈大夫当年之言遂成笑谈。流川以之喻己,谦善过矣。”
苏不韦扶起伏泉,脸露异色道:“吉言与否尚未可知?流川若秉公法律,吾定与赵辽西详确禀报,但若知法犯法,或许这百里之地也坐镇不了,汝知乎?”
“长城、长城燃起烽火了,鲜卑人来了……”
措置完剩下的琐事,伏泉便去了苏不韦屋子,刚入屋子,氛围里仿佛有一种奥妙的伤害,直觉便奉告他有些不对,但又说不上来。
“恩……”苏不韦连连点头,待伏泉说完三人后,似笑非笑道:“流川持续?”
心中快速一番计算,伏泉随即道:“既如此,吾便告与督邮,吾部下功曹黄忠黄汉升技艺不凡,弓马俱佳,可为良将,另有能吏徐晃徐公明、史阿史大陵者,莫看年幼,亦是豪杰懦夫之姿。此三人,皆乃吾亲信,未想竟让督邮得知,倒让下官始料不及。”
“定是百姓谈笑,吾部下之人皆庸庸之辈,说了定是污了督邮法眼。”
苏不韦正声禁止道:“慢着,吾另有一事相问。”
“无需如此,流川大才,将来前程不成限量,戋戋柳城县令怎会是汝容身之所?”
苏不韦撇了他一眼,复而叹道:“说来余恋慕流川久矣,幼有盛名,入朝拜郎。余少年时,前程尽丧,父仇难报,处境艰巨,不能开口!”说罢,语气哽咽,模糊有泪花流出,似是想起其那冤灭亡父,让人不由心有所感。
苏不韦直接起家迎道:“流川来了,快坐,快坐。”
此时鲜卑部落首级因为汉军结合鲜卑进犯北匈奴,倒也都会一些汉语,再加上檀石槐同一鲜卑后,重用流亡汉人,是以大师都听得懂李先生那文绉绉的话语。檀石槐点点头,随后又问了几名汉人,内心已有了计算,上面等候号令的诸位鲜卑部落首级,固然心中瞧不起汉人,但一方面碍于檀石槐虎威,另一方面也是晓得鲜卑强大离不开这些汉人,是以并未透露不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