管亥点头,道:“裴陵此子技艺腕略俱是不凡,我黄巾军中虎将异士尽皆不缺,只是…哎…”
此帐为议事之用,将领真正歇息的帐篷普通泯然于众兵帐中,不会如此显眼。
见管亥不解其意,廖化眉头一皱,沉声道:“老管,且听吾说,明日城一时不破,一时不成发精兵,左髭丈八束手无策,必会撤离,但我俩不成擅离此地,且留一线,今后好与裴陵相处!”
“鸟毛灰!老子从北海千里迢迢赶来助你,你倒来劲了,散会!”管亥嘴巴没左髭丈八利索,气的掀帐而去!
陶升解释道:“便是灯油,我这半年里进山猎兽,俱用于融造火油上了,到时燃烧一泼而下,溅者力着,能力必定不凡!”
“恩,不如看明日攻城成果,再作计算!”廖化挠了挠头,双手撑案,沉声道:“石邑新城坚若盘石,裴陵又狡猾如狐,必有背工,便是破城怕也丧失惨痛!”
半晌,那兄弟二人连袂而来,裴陵忙为二人看座。
“曾有耳闻!”裴陵含混其辞,回身打了个响指,强隐心复镇静,对张牛角道:“莫审了,那沮授曾为县令,现在石邑新城人多事杂,正缺理政之人,且将他们四口留下罢!”
沮授点点头,凝声道:“那明日若可抵左髭丈八尽力,周裴二人必竟精兵留而不发!”
“嗨,看我这浆糊脑筋!”裴陵俄然截住了张牛角话头,用力猛拍大腿道:“怎地将他忘了!牛角,那户沮姓新户安设于那边了?唤他来划策!”
……
公然,半晌后,沮授缓开口道:“闻公子所言,那管亥勇烈,廖化有谋?”
“汝既已将左髭丈八罪过诉于管亥,那管亥忠诚,定会心生厌怠!而廖化若能识人,本日见地左髭丈八视将士如草芥之态,必生与虎谋皮之感!”
“尼玛!”陶升眼中含泪道:“汝浆糊脑筋,拍吾大腿干甚!”
夜色渐深,从上空俯瞰官道,近一里见方满是黄顶营帐连缀不断,于营地东部有一顶稍大些的营长,门口几张黄天战旗耸峙,管亥与廖化二人鲜明在帐中。
“沮授?”裴陵心中一动,打断沮宗论述,上前核阅那木讷中年人,轻问道:“你叫沮授?”
……
张牛角闻言,惊奇道:“火油?何为火油?”
裴陵一愣,点点头,冲沮授点头道:“不知先生可有退敌良策?”
左髭丈八于议事帐内大发雷霆,愤然道:“也不知偷袭之人是何来路,必不能饶他!”
陶升坐直身子,挠了挠下巴道:“本日若非牛角及时来援,怕是城门已破,左髭丈八虽精兵大损,但那廖化管亥二人却未伤元气,如果明日尽起攻城,实难抵挡。”
世人均堕入深思。
杜远面带嘲笑,装模作样的安慰道:“莫与这熊人置气,现在敌方又添新助,以后怎办?”
裴陵翻个白眼,没好气道:“此处虽亦万余村民,可青壮此时已在守城,余下皆为老弱妇孺。对方万余却皆为壮兵,有何本钱拼?”
沮宗见兄长愣呼呼的,忙以手肘杵他一下,沉声道:“公子问兄长守城之策!”
裴陵点点头,感喟道:“火油已经融造出几桶,明天应可使上,但量怕是不堪大用。”
张牛角闻言,点头苦笑道:“可不,便如本日混入城的那户,一共不过四口人,两个老迈,这还算好的,更有甚者一户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