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牛角闻之悚然道:“好暴虐的招数,只是……”张牛角顿了顿,道:“若只几桶,怕是支撑不了多久。”
……
廖化与管亥二人在帐中商讨之时,裴陵也正与陶升、张牛角等人筹议守城对策。
“鸟毛灰!老子从北海千里迢迢赶来助你,你倒来劲了,散会!”管亥嘴巴没左髭丈八利索,气的掀帐而去!
“坐的高,看得远…”裴陵翘着二郎腿坐于一处木墩上,居高临下笑道:“我就喜好俯视于你。”
……
“汝既已将左髭丈八罪过诉于管亥,那管亥忠诚,定会心生厌怠!而廖化若能识人,本日见地左髭丈八视将士如草芥之态,必生与虎谋皮之感!”
此帐为议事之用,将领真正歇息的帐篷普通泯然于众兵帐中,不会如此显眼。
那青年拱手点头默许,虽未言语,礼数却全面。
管亥闻言,慎重道:“大贤能师若真是裴陵所杀,又怎会将那鬼面紫金盔交予他,怕是左髭丈八所言有假,不能轻信!”
半晌,那兄弟二人连袂而来,裴陵忙为二人看座。
却说廖化管亥二人与左髭丈八溃败而回,至五里外才刹住阵形,安营下寨。
很久,陶升咬牙切齿道:“有何大不了的,纠结万余村民与他们拼了!杀一个不赔,杀两个有赚!”
见二人迷惑,裴陵不再啰嗦,直入主题,将黄巾军攻城难防之事说于二人。
“嗨,看我这浆糊脑筋!”裴陵俄然截住了张牛角话头,用力猛拍大腿道:“怎地将他忘了!牛角,那户沮姓新户安设于那边了?唤他来划策!”
管亥岂是吃气之人,闻言辩驳道:“汝特长下儿郎不当回事,老子的亲随可都是自小玩到大的乡亲,岂能如你般祸害!”
“兵家常事?”左髭丈八闻言更气,怒叱道:“若非你二人不发精兵,怕是早已打进石邑新城内了!”
张牛角闻言一乐,撇撇嘴,惊奇道:“吾怕他是黄巾特工,已安设于军中,周到关照,着他们来议事好吗?”
史上沮授曾为冀州别驾,做过两次县令,后为袁绍处置,常出良策,但袁绍多不平从,致官渡大败亏输。沮授被曹所掳,拒降而死,先人皆言:袁氏诸臣,田丰外,莫忠于授,后以身殉。
杜远面带嘲笑,装模作样的安慰道:“莫与这熊人置气,现在敌方又添新助,以后怎办?”
张牛角闻言莞尔,旋即正色道:“元绍,莫废话,说闲事!”
“恩,不如看明日攻城成果,再作计算!”廖化挠了挠头,双手撑案,沉声道:“石邑新城坚若盘石,裴陵又狡猾如狐,必有背工,便是破城怕也丧失惨痛!”
裴陵点点头,感喟道:“火油已经融造出几桶,明天应可使上,但量怕是不堪大用。”
裴陵道:“无妨,周到监督便是,快将那兄弟二人唤来。哦不,请来。”
裴陵想了想,道:“然也!”
张牛角闻言,惊奇道:“火油?何为火油?”
“曾有耳闻!”裴陵含混其辞,回身打了个响指,强隐心复镇静,对张牛角道:“莫审了,那沮授曾为县令,现在石邑新城人多事杂,正缺理政之人,且将他们四口留下罢!”
廖化安慰道:“胜负乃兵家常事,莫太放于心上!”
裴陵紧盯其面,半晌,缓缓道:“曾举茂才,任二县县令?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