实在就算不抓这些人,钟繇是在大庭广众之下,被夏侯兰抓走的,事情恐怕很快就会传遍长安城,刘协一样要面对满朝公卿的压力,这事刘协此前早就已经有了心机筹办,他真正担忧的是,钟府当中,有几人晓得李儒之事,一旦被捅出去,那本身做的这些事情,就都没有了贰言。
钟繇但是天下名流,固然不说如杨彪这等老臣普通德高望重,却也不差多少,名誉之高,莫说夏侯兰一个小小的典军校尉,便是刘协亲身命令抓捕,也会遭到天下士人的口诛笔伐。
丁冲闻言一怔,随即也苦涩的点点头,刘协之前虽说律法、情面并重,但实际上,现在看来,倒是很有推行法治之象,他们便是官阶、身份高过满宠十倍,要想拿朝廷命官如何,也不能绕开刘协擅自去问罪,遵循律法来讲,到时候就算满宠把他们当场砍了,他们都得自认不利。
当下,司马防将京兆尹之事交代一番后,便带了侍从,与丁冲一道向太傅府而去,路上还碰到一样为钟繇之事而来的谢雄,三人一道取了太傅府中。
“我儿所言有理,只是……”杨彪目光庞大的看了杨修一眼,点头一叹,偶然候,身为三公,很多事情,是身不由己的,特别是夹在皇权与士人之间。
“哼!”丁冲一拍桌案,站起家来:“不过一小吏,安敢拿问公卿,待我去看看,这满伯宁究竟何许人也?竟敢仗着陛下恩宠,疏忽我士人之庄严,当街缉拿元常。”
“父亲,此事我杨家最好莫要插手。”杨修与杨彪道:“陛下成心推行法治,那满伯宁便是陛下选定之人,此事虽是满伯宁主持,但恐怕背后若无陛下授意,满伯宁也没这个胆量去动元常公。”
不等钟山说话,那地上的刘麻子惨叫之声突然更响:“这位官爷,您可得为我们做主啊。”
现在看到史阿另有虎贲卫呈现,钟山就晓得有些不妙了,勉强沉住气,向史阿拱手道:“见过史将军。”
“钟繇以及随里手将现在已经别离被擒。”报信之人点点头,必定道。
“夏侯兰?”京兆尹府衙当中,司马防茫然的看着一脸肝火冲冲,前来发兵问罪的丁冲,苦笑道:“这典军校尉可非老夫能管,老夫虽掌管京兆尹之职,但却只卖力民生之事,至于刑律早已被陛下移交给那满伯宁来措置,典军校尉除了陛下以外,恐怕也只要此人能够变更。”
“既然如此,恕本将不能互助了,钟兄放心,此事并非大事,很快便能放钟兄出来。”史阿淡然道。
“史将军莫非真要将事情做毫不成?”钟山面色变得不善。
司马防想了想道:“此事很有蹊跷,不如前去找文先公商讨一番,再做计算,到时也可调集同僚,共同与陛下辩理,救出元常。”
“唉~我说将军,这关我们甚么事?是他们脱手的!”刘麻子顿时不干了,他们风俗了撒泼耍混,昔日里也是虎贲卫的重点照顾工具,进衙门也是家常便饭,但谁没事情愿去衙门,是以一听史阿的话,顿时撒起泼来。
四周一群青皮七嘴八舌的提及来,他们混迹贩子之间,最特长的便是将一件事情夸大到令人悚然听闻的境地,钟山固然夺目精干,是钟繇的得力助手,但比起这个,一时候也难以跟这些青皮相较。
“拿下!”史阿冷哼一声,见钟山还要辩白,当即喝道:“有何事理,去了府衙天然有人来讲,但现在尔等却已经冒犯了我朝律法,先随某回府衙,到了将军面前,再做分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