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师刚才得八剑,一曰北斗,二曰倚天,三曰无极,四曰白虹,五曰辟邪,六曰流星,七曰青冥,八曰百里,九曰紫电,此九剑皆有削金断石之利,为神剑也!”文士语声悠悠,声若安静,然面上得色却渐不成按捺。
然惊世言语于枭雄前,引得张角警戒谛视,小童心下不安,只能暗自忧急:“穿越之最不幸,乃是年幼便居住于枭雄身侧。”
“呃……为师无碍!快!救人!”文士一个激灵,忙不迭把剑收了,哈腰抱起木盆中小童,伸手递给青年男人,又进石室里取出一兽皮郛,趁夜色起了归程。
青年男人更在那刹时心神恍忽,足有一炷香工夫,灵台才复见腐败。
半夜,清冷月光洒入房中,可见青年男人仍旧一遍一遍在为小童擦拭降温,直至次日凌晨,天气模糊发白,小童体温终究规复普通,呼吸声渐趋陡峭,青年男人才倚塌入眠。
仿佛有杀气成本色直奔小童,文士面上阴晴不定,少时,跟着远处那呼声渐行渐近,文士面色一狠,便要挥剑刺下,俄然,闻听小童脆声而道:
远山,忽有七彩光彩突破天涯,辉映四山八丘,仿佛仙来临临,端的是异象非常。
文士肝火未歇,斥道:“那左老儿一脉,只求修心养性,独善其身,清闲问长生,自是以六合天然为道,但让为师看来,左老儿虽不求名利,悠但是世,当然可为友朋,却也是达者不济天下,非我辈大丈夫所为!”
青年男人接剑道一声‘诺’,身形腾挪,虚晃一剑以做礼,文士亦提剑而发,剑花频起,师徒二人沉浸此中,不亦乐乎。
一个时候后,一山脚处,依斜立峭壁之下,有老屋崩塌,不知民户内另有生者否。
轰――霹雷隆!
而正所谓‘天要下雨’,又岂是人间凡夫俗子所能或请或阻。
顷刻,天空雷鸣高文,电闪几次,那古纹长剑的锋锐处,蓦地迸发一道黄光,瞬息,便光芒大盛,遥遥直上九天,文士于光芒中,神飞渺渺……
山间云雾环绕,似有紫气自东方来,穿云拂雾,径向屋中小童覆盖而下……小童面上有浅笑高深莫测,又仿佛是仙光莹莹奥秘万端。
青年男人也晓得习武之人得神兵利器之喜,忙道:“恭喜师父!道贺师父!”
天不知何时暗了,暴雨不知何时已收,古纹长剑发作的光芒早已敛去,文士还是神游天外,呆立原处,一动不动。
文士见之,有浅笑赞成,叮咛一通,便先安息了。
青年男人言语恭敬,语声平和,文士倒是听出此中的倔强之意,蹙眉凝目好一阵,摇了点头,道:“维儿啊,你资质聪慧,文武之道尽得为师真传,说来足以让为师自大,然你之脾气,反倒和为师相去甚远,或许我们缘分已尽……”
青年男人‘扑通’一声屈膝跪地,伏身道:“师父息怒,弟子不敢!”
回至房中,青年男人点了灯火,但见小童已面色酱紫,满身发烫,吃紧烧了热水,又从木箱中找出药丸,用热水化入碗中,悉心为小童服下,而后,用热面巾为其擦拭身材。
文士震惊之余,不由狂喜万状,而又恐天机泄漏,更有多少畏敬,心道:“是让其跟从身侧加以节制,或任其在如此荒郊田野自灭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