贾诩将两人先容给段煨,段煨对杨修不觉得意,而对刘辛言的“身份”明显非常吃惊,他游移了一下,才施礼问好。
段煨愣了下,仿佛没想到会问这个,他解释道:“应是从关东来。”
刘辛言玩游戏时也曾多次剿匪,对这些外族将领的名字还算熟谙。他问道:“匈奴人,是於夫罗?”
贾诩道:“殿下之意,是指匈奴军能够劫夺关东士族?”
贾诩笑道:“殿下可先见段宁辑。”
刘辛言慎重地建议道:“段将军,可否阻截匈奴军,救回其所裹挟的百姓?”
贾诩道:“以老身肤见,该当是於夫罗。”
贾诩道:“蔡中郎家确在圉县,不过他三年前已故于长安。老身只记得他并无子嗣,独一二女。他有堂兄弟,蔡睦,字子笃,故卫尉蔡质之子,已举家迁至荆州;另有堂兄弟蔡谷尚在圉县。”
“他们既有驻扎陈迹,可知有多大范围,是否裹挟百姓?”
刘辛言长舒了一口气。自从那日在五行山醒来,他仿佛重生在一个陌生的天下。没有过往的影象,对所见所闻既熟谙又陌生,没有亲人朋友,没有欲望寻求,对环境有着难以言明的疏离感。
贾诩又道:“老身也觉得匈奴军过境,该当是助陛下东迁的。安集将军董承与老身都曾属牛中郎部,当年在河东征讨白波军,都曾与於夫罗了解。董将军要对于郭汜,想必既请了於夫罗,也请了熟悉的白波军将。”
刘辛言此次没有再解释,只回礼道:“见过段将军!”
除了国库充足时,国度军队还算值得信赖;其他任何军队,行军过境时,都是沿途百姓的磨难。白波军等无税赋军资,以劫夺为生的“贼军”,更是伤害庞大。
刘辛言道:“久闻段将军治县,平灭贼乱,鼓励农修。将军既是良将,亦有治才,他日成绩恐不让令兄。”
段煨现在并不在营中。很不刚巧,段将军这个朝晨忽收到军情垂危,带一哨马队去潼关之北的河口了。他直到酉时才返回虎帐,随员并无折损,不像是经历作战;但一个个灰头土脸,怠倦委靡,像是经历了长途跋涉。
世人都沉默无语。白波军是曾经的黄巾余部,在西河白波谷重新叛逆时,启用的名号。说白了,他们就是贼军。
念及此处,刘辛言寂然施礼道:“贾公教我!”
段煨笑了笑,却没有说话。他那两道浓眉略微颤栗几下,仿佛忧色中增加了烦恼。
段煨更加惊奇,不知如何应对,仓猝以乞助的眼色看向贾诩。
“这也能兼职?”刘辛言谈笑了一句,却俄然想到如果“刘辩”尚在,可不就是离任天子兼弘农王。现在诸人曲解他是刘辩,这句话他说来还真分歧适。
贾诩笑道:“他既但是左贤王,又可称单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