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邑点头道:“河东本就该有太守,何谓俄然。”
范先又道:“那太守明日到任,恐要来上马威,我等不如调集郡兵,再结合王邑与一众亲信郡吏,灭了他的威风,让他晓得我等非是等闲可欺的,今后昂首帖耳。”
太守府前面是太守理事的正堂,东西两侧是郡丞和各曹的衙署,衙署以后有吏舍,郡丞和郡吏常日便留宿在这里,只要休沐之日才回家。
李氏一惊:“怎的俄然来了个太守?”
此次河东白波贼兵变,是韩暹和李乐两路渠帅,兵马约莫三万不足,而牛辅只要八千兵马,得胜有望,只能恪守在闻喜以北。
王邑暗叹,河东或许要乱了,一个不好,就是祸乱到处。
“恰是!”范先大声道:“我等送金帛粮草与牛辅,也是为了庇护河东黎庶,他们便也该着力,加收税赋理所当然,谁敢反对!”
张辽本来是想要在动静传开前多刺探一些环境。但郭嘉却以为机会到了,他将动静传出去,就是要投石问路,打草惊蛇。
王邑连连点头:“不成!不成!”
卫固面色阴沉,点了点头:“不错,吾已在牛辅处刺探明白,张辽已被董相任命为河东太守。”
不过现在加上张辽的三千兵马,正面疆场足有一万,而背后又有张郃五千兵马夹攻,内部另有典韦的猛虎营策应,对于张辽而言,这一战得胜并不会有太大题目。
王邑苦笑一声没有说话,李氏一个妇道人家到底想得浅,正因为这个新太守是参军中出身,并且年青,那就多数血气方刚,本身一定能得他信赖。
现在恰好是休沐之日,那些心胸设法的郡吏和豪强蓦地获得张辽就任河东太守的动静,必定有所行动,而郭嘉便令暗影和标兵暗中察看,他要获得更多的动静,为张辽上任和下一步的行事铺平门路。
李氏不由松了口气,道:“如此倒好,他一个武夫,又年纪悄悄,怎如良君晓得政事,多数是要剿贼的,政事必定要倚重良君了。”
卫固说到这里,声音转冷:“如果他如王邑普通听话也罢,我等便与他虚与委蛇便是,如果不听话,看他政令如何实施,且让他做个傀儡便是,磨折了他的锐气,迟早要向我等屈就。”
但亲信带来的动静却否定了他的猜想。
范先哼道:“卫兄所说倒也不差,不过我实是难忍这口气!”
卫固连连点头:“不成,他非是平常儒士,有三千兵马在手,更是董卓委派,必要谨慎行事,还是先张望一二的好。”
卫固点头道:“范兄,有牛辅在这里为我等抵挡白波贼和匈奴,不过破钞些财物与粮米罢了,不敷为道。只要那些黎庶不受白波贼侵害,安稳种地,我等所费粮食迟早能收回来。”
……
第二日一早,张辽便快马赶赴安邑西北的闻喜,安定白波兵变。
王邑固然出身凉州北地郡,但他暮年曾师从故太尉刘宽,以是宦途宽广,做了几年离石长,又到这河东做河东郡丞,代理太守事件,现在却听到来了一个河东太守,贰表情不免庞大。
“为何不是良君做太守?”李氏神情忿然,又问道:“可知是何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