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翁。”蔡邕挽住父亲手臂:“莫要说这般话,便有凶恶,女儿也要陪着阿翁。”
蔡邕不满的道:“阿行,你年已十六,到了该嫁人的年事了,难不成要留在家里一辈子?仲道也算为父半个弟子,幼年有为,边幅俊朗,满腹经纶,实是良配。”
蔡琰蹙眉道:“阿翁,卫仲道虽好,却非女儿中意之人。”
蔡琰赶紧点头否定。
秋叶萧萧,鸿雁南飞,长安城北阙甲第,左中郎将蔡邕府邸后园当中,婉转的琴声缠绕在林木秋叶之间,时而如深谷山泉,潺潺而来,缓缓流淌,时而如呢喃絮语,千言道不尽,时而微风微婉,美好温馨,舒软安闲,时而又和着鸿雁落叶,透着几分萧瑟。
“张文远?”刘艾这才想起张辽与唐翔另有那一层干系,看董卓的姿势,他眼神闪动了下,道:“昔日张杨叛河内,相国调张辽于成皋,现在唐翔为颍川太守,轩辕关又直面颍川,不成不防万一,宜当速速调回张辽,或可收其兵马,由别人统领。”
刘艾看到董卓的神情,有几分不解,道:“相国,唐翔也不过一文士,不通兵事,虽任颍川太守,不过又一李旻耳,何足道哉。”
看父亲还要劝他,蔡琰咬唇道:“阿翁,卫仲道虽是熟读经义,但身子太差,女儿曾听异人说过,他身子孱羸,易发疾病,非是良配。”
董卓脸上横肉颤栗:“此贼亦是文远舅兄。”
刘艾三人不由齐声道:“恭贺相国。”
董卓却面色阴沉,道:“李旻被斩杀,逆贼袁绍又矫诏以唐翔为颍川太守。”
蔡邕长叹一声:“正因如此,为父才想让儿离开长安是非之地,前去河东,便是他日为父有个不测,儿也能保安危无虞。”
蔡邕哼道:“为父晓得儿的心机,但是张辽行事卤莽,更是不知尊卑大礼,竟娶了弘农王妃为妻,如此之人,为父岂能将你许配与他?便是为父同意,他已有嫡妻,儿莫非欲作妾乎?如此为父断断不会同意!”
蔡琰垂首不语。
张辽闻言,不由对劲的点头,唐翔做了太守以后,他已经预感本身不会在轩辕关呆太久了,而他一旦分开轩辕关,换作别人来驻防,恐怕会再次侵袭颍川,以是他就让宋超用了个笨体例,将轩辕关与阳城之间的周遭数里以内充满陷坑,变成马队的绝地,圈套以后又有兵士驻守,如此一来胡骑要从这里下颍川就困难了。
凌晨,轩辕关内,将士在校场练习结束,张辽上了关楼,召来杨汉,问道:“宋超可曾在阳城外布好防备?”
琴为心声,这天底下没有比蔡邕更晓得琴音的了,他又怎能听不出女儿心中的回想和思念。
蔡琰不悦的道:“阿翁难道也在董卓部下。”
董卓闻言,对劲的点了点头:“便依文优之言。”
刘艾却问道:“相国所言但是原丹阳太守唐翔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