鲍信却俄然道:“此必是夜战口令!左营也被攻击,若某所料未错,此必张辽张文远,传闻他在夜袭河内时,便曾用夜战口令乱敌。”
鲍信沉声道:“诸君,宜速速派亲卫前去右营传令,结阵抵当,并缓缓退往中营,中营防备最是坚毅,设有拒马、木桩和陷坑,足以抵挡马队打击!”
张邈看了二人一眼,痛斥道:“当此之时,汝二人另有工夫在此磨嘴乎?”
刘岱看到这企图刺杀他的三个特工,眼里闪过戾气,拔出腰间长剑:“贼兵既来,此三人留之无用,吾要用他三人的人头祭奠吾军中死去的将士!”
他看向其他几位诸侯:“诚如允诚所言,我等本为讨贼,天下盼望,如果不战而逃,又有何脸孔复对关东父老!彻夜临时极力一战,如果不成,再退走不迟!”
“这……”张邈等诸侯都大为意动,令媛之子,坐不垂堂,他们起兵,多数是为了名正言顺的招兵买马,扩大分力,可不想丢了本身的性命。
他转向鲍信:“允诚可有防备之策?”
“正该如此。”其他几个诸侯听了袁遗所说,赶紧点头,连张邈与鲍信也没有反对。
那些慌乱当中的溃兵朝中营大声呼救,他们填满了陷坑,又推开了拒马,令敌骑越来越近。
鲍信皱了皱眉,没有反对。
点将台就在中营当中,张邈闻言,看了中营四周的环境,点了点头:“此计可行,便依允诚一言。”
看他焦炙的神情,众诸侯还没有说话,左营方向蓦地传来了喊杀声。
袁遗眼神闪动了下,又道:“宜将各营亲卫召来,防护中军,以策万全。如果我等被困,雄师必乱!”
两营间隔不过数百步,那些溃兵转眼之间便被赶到了中营,但中营之前已经充满了拒马、木桩、陷坑,那些后退中的溃兵纷繁趟到了陷坑和拒马木桩之上,死伤惨痛。
其他几人也点头,现在他们身处绝境,心乱如麻,每一个别例都成了拯救的稻草。
点将台上诸侯都微微颤抖起来,他们虽是起兵讨董,但有几人曾见过这般惨烈的景象。(未完待续。)
其他诸侯闻言,不由心神必然,袁遗却忍不住问道:“孟卓,允诚,吾左营兵马可要向中营挨近?方才吾调了五千兵马去右营平乱,现在左营只留了五千兵马,如果敌骑转冲左营,则左营危矣。”
袁遗与刘岱干系最好,是以他将营中一半的兵马都调去帮忙刘岱平乱。
很快,几个诸侯部下近两千名最精锐的亲戍卫在了点将台与中营后门之间。
张邈等人面露游移之色,鲍信急声道:“不成!一旦后退,必然军心惶惑,而酸枣县城门局促,数万兵马短时候内如何能拥入城中,必定导致大乱,为敌骑所趁!”
刘岱恨恨的哼了一声,还剑入鞘,却俄然又想起一事,急声道:“孔公绪先前不是去寻帝后讨要血书,现在恰好传信于他,速速带帝后前来,当众写就血书,鼓励士气,与贼誓死一战!”
袁遗不由大惊:“营后怎会呈现敌兵?”
“不成!”鲍信大喝一声:“成皋贼兵,即使全军而至,也不过万数,我等另有七万将士,只要结阵,何惧贼兵!我等起兵,本为讨贼,如果不战而逃,我等又有何颜面统领州郡,又有何颜面去面对天下厚望!”
摆布夹攻,众诸侯一时之间惶恐无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