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方自从那日比试以后,傲气尽失,诚恳了很多,张辽那一战对王方而言就是梦靥,现在他见了张辽便面色发白,退避三尺,便是面对贾诩,也恭敬了很多,唯恐张辽寻他费事。
左慈嘿嘿一笑:“你小子倒是说不说?不说还要更恶心的。”
很快,一个矮小清癯、留着八字须的青年乘车而来,他身后另有上百人推着数十辆车,上面堆满了兵器。
“这倒是。”左慈破天荒的没有与张辽辩论,而是又转上了正题:“不过,贾狐狸目光辣的很,你的这点心机和算计怕是会让他看出来,谨慎弄巧成拙。”
张辽扒了口饭,叹道:“万丈高楼高山起,做人要认清实际,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,大汉也不可,岗亭不是关头,我要为大汉的扶植增砖添瓦,要求真务实,不要好高骛远,今后我不再抬头看天,要脚结壮地……”
左慈嘿声道:“贾狐狸可不是华雄、袁术那些蠢货,你小子那点鬼心眼底子算计不过他。”
贾诩想了想,这批兵器是给张辽部下用的,莫非张辽另有甚么门路不成?
“娘希匹!汪呜!”
“好小子!这是以拙破巧,不简朴啊,加上你小子的死皮赖脸,说不定还真能将贾诩拉过来,收一个贾诩,足抵十万军,起码能让你少斗争十年,啧!啧!”左慈赞道:“大智若猪,扮猪吃虎,说的就是你小子乎?”
贾诩在兵士练习了阵战以后,按例回了大帐,刚到大帐外,有兵士来报,雒阳来人,已将新兵的兵器送到。
张辽挑了挑眉:“这有甚么可活力的?”
左慈瞪眼道:“你小子要跟着贾诩混?你的大志壮志呢?你不想要三千美娇娘了?”
左慈哼道:“把你比作项羽是汲引你狗小子,另有甚么不满的?”
……
张辽听了左慈的话,只是淡淡的笑了笑,没有说话,持续用饭。
“滚!你才是狗!”
“这有甚么有力的?”张辽不觉得然。
“啧啧,心性不错啊,有点做大事的襟怀,不过一点都不像个年青人,如果换作他算计贫道,贫道定然要好好玩弄他一番,找回场子,不然今后免不了时不时被他算计一下,在他麾下可要憋屈有力了。”
贾诩一听此言,心中不由迷惑,他前两日便派人去雒阳武库申领兵器,本还筹算批文下来后派人去取,没想到雒阳方面竟然主动送过来了。
“呸!”张辽怒道:“这是甚么比方,我有这么不堪么!”
贾诩微微一扫,看到那些兵器都是上等的品格,除了戈矛,出乎料想的另有两三车精弓和羽箭,约莫能有两百多张,令贾诩心中也不由暗惊。
上午练习结束后,张辽先去见了贾诩,然后回营用饭,不知去那里野了一上午的左慈也返来了,扣问了张辽上午校场的环境后,嗤笑道:“你小子被那贾狐狸算计了,他借你之势打压王方,你信不信,王方放肆不听号令,老狐狸就等着你来呢,便是王方那莽夫不挑衅你,贾狐狸也会制造机遇让他挑衅你,借此清算王方。并且这贾狐狸最善于的就是洞察民气,笃定了王方会挑衅,也算那王方笨拙,竟敢在贾狐狸面前放肆,实属作死。狗小子,快说说,被贾狐狸算计了一把,有甚么感受?”
“行了,行了!”张辽哭笑不得,狠狠的揉了一把左慈的狗头,才咧嘴笑道:“贾先生智计绝天下,不过脾气低调,推行明哲保身之道,这类人必定是帮助之臣,没有独当一面的魄力和野心,终究只会站在幕后,与他打交道最是放心,也没有后患,今后一定不能引为臂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