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这里,张辽声音转森然:“不过谁若提早惊扰了仇敌,休怪某军法无情!坏了大事,相国更不会轻饶!”
“不错,歇一歇再战也好。”樊稠应和王方。
张辽顿了顿,看向张健:“余下张健随本司马听令,先破弓箭营,再居中策应!”
“张辽!”留在王方在原地咬牙切齿的看着张辽,眼里尽是怨毒,他本想给张辽找点费事,却没想到竟然被张辽剥了兵权,一想到这一点,他便倍感热诚!此时他不但痛恨张辽,连本技艺下那五百羌胡兵也痛恨了起来。
众羌胡兵一打仗到“黑煞神”冷厉的眼神,又看着月光下那森冷的长剑,无不惊悚,静悄悄的谁敢出列?
张辽收了在地上划图的长剑,冷冷的扫了王方一眼:“此次战役由我统领,我的号令就是军令!”
他目光扫过王方,王方面色极是尴尬,却不敢辩驳。
张辽不为己甚,一挥手:“各部带领人马,马上解缆,敏捷到位,某要在丑时之前结束战役!明日向董相国报捷!”
一旁的樊稠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整齐布阵的羌胡兵,不由奇特的看了身边气得浑身颤抖的王方,要晓得在其他军中都是羌胡兵欺负其他派系兵马,羌胡兵都是老迈,向来没有呈现过面前这类环境!
归正张辽将兵马交给了他统领,此战取胜,他的功绩只会更大,至于王方,顾不得了,想通了这一点,樊稠眼中傲气全去,抱拳道:“得令!”
听张辽这么一提示,樊稠不由打了个冷颤,以董卓的脾气,必定会在军中安插眼线,或许就在他部下,他如果还和王方一样坏了事,归去董卓毫不会轻饶!
王方一滞,面色涨红,他身边的樊稠冷哼一声,不过却没有说话。
张辽号令公布结束,看向众将,沉声道:“三个据点相距各有一里,我等也分三路,到了前面分开行事,高司马潜行最难,到位后当即以鼓声为号,策动突袭,其他两部人马便以高司马鼓声为打击信号,高司马鼓声不响,各部到位后也不成妄动!鼓声一起,便策动雷霆之势!击溃、俘虏、斩杀,皆可,诸将随机措置。黑夜当中,为制止自伤,凡我兵士与敌交刃时需大喊‘河阳城破,王匡已死,速速投降’,既可崩溃仇敌军心,又可相互辩白身份。”
他又看了看张辽,眼里透暴露异色,这个年青人很短长。
看着张辽大步远去的背影,王匡看了看四周,心中惊骇之极,再也顾不得与张辽争斗,强忍住心中的不甘和痛恨,仓猝道:“张司马,我认错,我认错,还请张司马收回成命。”
“领命!”张健应道。
张辽点了点头,肃声道:“王都督身材不适,需求在此歇息,你等从现在起,服从樊司马号令,马上解缆,不得耽搁!”
张辽面无神采的扫了他一眼,回身就走,高顺等众将不明以是。
宋超四人齐齐抱拳:“领命!”
铿!
高顺皱了皱眉,临阵违方号令,点窜军令,都是大忌,最伤威望和士气!张辽如果此时依了王方的建议,恐怕王方会得寸进尺,一会儿的三路作战便不好共同了,那这场战役的成果就很难说了。
张辽拔出长剑,冷厉的目光扫过五百羌胡兵:“不听军令者,出列!”
“这……不太好吧。”樊稠看了一眼王方,有些作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