董卓听罢,看了张辽半晌,世人无不捏了把盗汗,张辽却神情稳定。
只是世人或是摄于董卓之威,或是顾及天子和王允颜面,或是鄙夷丁宫为人,或是明哲自保,都没多说。
屋子里的阴沉老者鲜明恰是曾经的三公,现在的尚书丁宫,真正的“拥立从龙旧臣”!
天子与奉车都尉王斌神情气愤,王允面色丢脸,他为尚书令,而凶手是尚书,正在他部下,他面上很丢脸。
张辽带着史阿和两个保护,看着这个边幅很有几分儒雅的阴沉家伙,摇了点头:“丁尚书,未曾想朝廷中台竟藏匿了这么一只蛇蝎,枉汝曾为三公,却不修德行,造下惨绝人寰的血案,真是令人发指!”
听到丁宫竟然说到了董璜算计张辽的黑幕,世人无不一惊,董卓面色极其丢脸。
人死不能复活,他只能给王斌一个亲手报仇的机遇。
张辽倒是淡淡的道:“悔怨?汝想多了,汝算不算计我,与我救不救汝家眷无干。”
张辽暗叹了口气,说来这王斌之子也是受了本身的连累,若非丁宫谋算本身,王端也不至遇害。
丁宫也不辩白,看着张辽,嘶声道:“张辽暴徒,杀我爱子,此仇不共戴天!吾恨不能食其肉,饮其血!”
看着将近奄奄一息的丁宫,他摇了点头:“堂堂大臣,也曾为三公,却如此害人害己,何必来哉!”
张辽环顾围观的众百姓,肃声道:“天网恢恢,疏而不漏,令暴徒伏法,使良善安居,此司隶之职也黜恶扬善,望诸位与我共勉之!”
丁宫不言,他那侄子身子却簌簌颤栗,世人见状,哪还不晓得他们果然是凶手。
长安东市,无数百姓拥堵着看着游街示众而来的囚车。
丁宫的声音不小,围观世人都听到了,感受着这暴徒对张辽的切齿痛恨,无不一惊。
他抱拳看向董卓和天子,道:“臣请诛杀此獠,以谢天下!”
张辽心中却在想着,从这丁宫的遗言里可知,他清楚另有算计,倒是甚么?
咔嚓。
囚车中恰是丁宫,还稀有个从犯。
刀砍进了丁宫脖子普通,被卡住了,丁宫一时难死,面色扭曲,吓得一众围观百姓惊呼闭目。
“且住!”董卓一声沉喝。
此人真是光风霁月的仁义之人!
……
世人看到他如此癫狂,不分吵嘴
不过半晌,丁宫已是鼻青脸肿,口眼倾斜。
谁也没想到凶手竟然不是甚么凶徒,而是埋没在中台的朝廷大臣,堂堂尚书!
众朝臣无不冒出了这个动机。
刘协看向董卓,董卓森然看了丁宫一眼,哼道:“如此大逆之臣,夷灭三族!老夫记得黄门侍郎丁冲也是他族人罢,一并诛杀!”
张辽见状,一把抢过刀,一挥而过,丁宫人头落地。
张辽却开口道:“太师,丁宫之恶,可谓极也,水淹火烧、千刀万剐不敷为过,但是祸不及家人,部属觉得,不必连累无辜,只诛杀丁宫及从恶之徒。”
张辽这才停了手,拉住了一样癫狂的王斌,看着丁宫,道:“恰是汝这强盗结论,以是我担负执金吾,汝造下惨绝人寰的血案来谗谄于我,更害了国舅之子,若非司徒之子走得早,恐怕也为汝所害!是也不是?”
皇宫宣德殿,天子朝臣连同董卓都在,看着上面被张辽捉来的丁宫叔侄,殿上一时之间竟堕入了沉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