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基看着张辽当真竭诚的神情,沉吟了下,终是苦笑道:“使君所请,但说无妨,鄙人极力便是。”(未完待续。)
他放下袁诚,提笔便在纸上写了别的两个字:守正。
因为张辽常过来,小袁诚和他很熟谙,搂着他的脖子嘻嘻笑道:“张叔父,还是你教的三字经好学,小诚儿学得很快呢,人之初,性本善……”
小袁诚摇点头:“大人,孩儿还是不明白。”
“还是叔父写的好。”小袁诚鼓掌道。
郭嘉沉吟道:“独一可虑的就是袁基愿不肯意出任河东太守了,他现在不比昔日,悲观避世,不肯为官。”
太守府不远处的一家浅显宅院里,一其中年人正在教一个七八岁的孩童学字。
守正,守分,只要一字之差,看似附近,却又相反,一个出世,一个避世。
听闻张辽扣问,郭嘉对此明显早有考虑,当即便道:“若为上党太守,主公麾下有两人可用。”
“草民见过张使君。”
他们现在不比昔日,何况归根结底还是张辽救了他们一命,又一向冒险庇护和顾问着他们一家三口,是以他们一家对张辽非常感激和尊敬。
“大人,”八岁的小袁诚写好两个字,问道:“守分是甚么意义啊?”
袁基只是点头感喟,俄然门别传来拍门声,韩氏神采有些发白,下认识的就要抱着孩子到内屋遁藏,却听到门外一个明朗的声音道:“袁兄,张辽来访。”
而阿谁孩童,恰是袁基当初为了以防万一,交由白尼送出官方、独一活下来的季子袁诚。
袁基是袁绍和袁术的亲兄长,汝南袁氏这一代的嫡宗子,领头人,年方四十就位列九卿太仆之位,在袁绍和袁术之上。
袁基沉默半晌,道:“守分,就是汝将来长大后的字了,贫寒自守,不学巧伪,不争名利。”
汗青上,袁绍和袁术在关东起兵以后,袁基与叔父袁隗连同在雒阳的袁氏满门五十多口死于董卓刀下。
“袁基?”张辽一愣,没想到郭嘉竟然提到此人,不由再次沉吟起来。
袁基看到这两个字,也不由暴露赞成之色,张辽的书法分歧于时下隶书,别具一格,令他也是叹为观止,只是观那字意,他却只能苦笑点头。
郭嘉摸着下巴又道:“且让袁基担负河东太守,另有两大好处。一者,韩馥曾为袁氏弟子属吏,若由袁基出面向他借粮,必定更加轻易。”
张辽沉吟了下,摇点头:“周晖的父亲周忠现在在关中任大司农,若派他去上党,一旦被董卓得知,必定会连累了他的父亲,那我可就对不住他了。不知另有何人可任?”
反而是小袁诚当真的点了点头:“我长大了今后,也要像叔父一样,为民做主吗,造福一方。”
横平竖直,有棱有角,四四方方。
……
袁基劝说叔父无用后,他本身也思疑白尼的话,但为了以防万一,留了条后路,先将本身的老婆和季子偷偷送出了府,让白尼安排躲藏起来。而当大难到临,董卓命令缉捕袁氏满门时,竟是在雒阳很有门道的白尼事前得知了动静,将袁基救了出来,到小平津寻到他老婆,投奔外甥女苏婳,躲过了死劫,却不幸被左慈抓住。
袁基看着窗外,失神的道:“我汝南袁氏,本是出自陈郡袁氏,我们这一支又出自先祖袁安公,袁安公不畏权贵,守正不移,昌隆我这一脉,百年来四世三公,与弘农杨氏并称当世,但是先人迷于权势,已失先祖之风,更可爱的是汝两位叔父袁本初、袁公路,不顾家小,肆意妄为,所谋甚大,似烈火烹油,盛而不久,他日必招致我汝南袁氏满门尽灭矣,反不如陈郡袁氏,安贫自守,固然陵夷,却能悠长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