董卓命令后,对于克日产生的一些事还是心中不耐,却俄然想到了王允当日宴请他时说的话,清楚有劝他更进一步的意义,贰心中一动,看向刘艾:“筹办奏表,明日老夫要向天子表奏,封司徒王允为温侯,食邑五千户!”
……
刘艾忙道:“禀太师,董校尉出城追剿张辽未归,想必是他不信赖逆贼张辽已死。”
“喏!”史阿领命而去。
田仪忙抱拳开口道:“太师,张文远毕竟曾有大功,若诛全族,恐会令其他将领寒心哪!”
这份奏表要颠末尚书台才气转奏天子,最早天然是尚书仆射士孙瑞看到,而后他将奏表给了王允。
刘艾一怔,不明白董卓为甚么俄然将王允封侯,但却不敢怠慢,当即去筹办奏表。
“汝二人勿复多言!速速退下!”董卓不耐烦的摆摆手,看向一旁长史刘艾:“中军校尉尚未返来乎?”
士孙瑞想起张辽之事,叹了口气,道:“张文远实为可惜,汝有此心,大好,但却不成打动。”
士孙萌到了士孙瑞身前,低声道:“父亲,孩儿觉得,现在恰是诛杀董贼的大好机遇。”
长安城的一处宅院里,张辽看着史阿,皱眉道:“董卓免除了师父的河东太守之职?让董越担负河东太守?还要缉捕我的家眷?”
士孙萌正色道:“父亲,孩儿此言并非打动,张将军本为董贼左膀右臂,又任司隶校尉,可谓权重,现在他因义气而被董贼残害,可谓委曲,关中之人无不为之怜惜,董贼部下其他将领也何尝不有兔死狐悲之叹,此时民气不定,司隶尚且无主,恰是行刺董贼之天赐良机,不然悔之晚矣!”
“那也要董越能到达河东才是。”张辽嘲笑一声,提笔刷刷用私语写了几道号令,用交给史阿,叮咛道:“立时飞鸽传书典韦和张郃,一明一暗,将董越紧紧阻在中条山以南,取了他的人头,收编了他的兵马,让他这个河东太守没命去做!再传令太原与上党,夹攻白波垒,趁着汾河冰冻之时,攻破白波贼,而后骁骑营西进左冯翊,听候调遣。”
“此表不成上奏!”王允对士孙瑞说了一声,当即就要去太师府,请董卓收回奏请。
尚书仆射为尚书令的帮手,官秩六百石,固然官秩低,但实权却很大,超越三公。东汉一朝,三公固然名位最高,但早已被架空,政令全数都在尚书台,凡天子下达圣旨,也要天子玉玺与尚书令之印共用,才气下诏,可见尚书台权力之大。而尚书令空缺时或尚书令不在都城时,则由尚书仆射主持尚书台的事件,除此以外,尚书仆射还卖力翻开奏章的封口,以及国库赋税的假贷、施助事件。
士孙瑞正在读书,书房别传来拍门声,一个声音道:“父亲,孩儿请见。”
王允为尚书令,与士孙瑞、黄琬、郑泰、杨瓒等人结成联盟,暗谋诛杀董卓,为了把握必然兵力,王允等人等保举执金吾士孙瑞担负南阳太守,并且号令他借讨伐袁术为名,带领兵马出道武关,实则为多路夹攻董卓作筹办,却引发董卓思疑,将士孙瑞留在长安,王允无法,只能顺服董卓之意,擢升士孙瑞为尚书仆射,引为臂助,并几次暗中与士孙瑞运营诛杀董卓之事。
王允看到奏表以后,不由面色陡变,董卓怎会如此宠遇他?!
长安太师府的厅堂中,李儒和田仪都在,肥胖的董卓靠坐在锦榻上,闭着眼睛假寐,神情还是阴沉,厅堂里一片寂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