袭杀李蒙的身影侧抱战马,转眼就跑出了数里地,那边,方才回马呼唤着“速速回骑”的张辽和一众亲卫正在等候着。
张辽道:“须破了李蒙的伏兵,不然我等难以安稳到达长安,更会误了光阴,并且方才徐中郎说过,董卓第一波只派了他们二人,破了李蒙,则我等又有起码一日的工夫能够转圜。”
“来了!”李蒙精力一振,低喝道:“听本校尉一声令下,便立时冲锋,一个不留!”
“冲锋!”张辽手中丈八马槊一挥,下了号令。
张辽大喜。
张辽咧了咧嘴:“道长,能者多劳,谁让普天之下,道长最有本事。”
徐荣想到这一年来董卓的窜改,心中一时意兴索然,全然没了当初在董卓麾下建功立业的豪情。
他固然只要二十骑,但面对一倍于己的敌骑却充满信心,他这二十骑个个都是精锐中的精锐,更不消说另有他、赵云、左慈这般顶尖妙手!
他部下的羌胡兵马队都是既严峻又镇静,张辽在羌胡兵中也是很有威名的,捉了传说中的张辽,但是大功一件!
他此次去郿坞,没有照顾钩镰长刀,在皇甫家时,皇甫坚寿将父亲皇甫嵩收藏的一杆马槊送给了他,令张辽大喜。
冲锋的李蒙身子一僵,喉咙里收回赫赫的声音,又被那人影扑下了马,转眼就被前面来不及收势的胡骑踩踏。
“保重!”
“杀!”
他部下一众羌胡兵马队立时活动着冻得有些生硬的手脚。
一众羌胡兵顿时嗷嗷叫着拍马跟着李蒙狂追。
张辽缓缓道:“不错,不能硬磕,只要一法,突袭斩首,趁乱行事,如果换了白日很难,但我们提早晓得了他们的埋伏,这夜色就是最好的保护,并且气候酷寒,埋伏久了,肢体生硬,行动起来也迟缓……”
张辽看着徐荣,苦笑道:“没想到第一个追到的竟然是徐兄,更没想到你我二人有朝一日会在这般景象下相见。”
……
不管是李蒙还是埋伏的羌胡骑都一下子傻了眼,这么远就能看到埋伏?但关头是,那些马队真的回逃了!
徐荣看着张辽远去的背影,想起他方才说的话,不由暗自感慨,说来他们这些董卓麾下的外系将领中,还属张辽最得重用,不过两年,便任中郎将,又历任河东太守、执金吾、司隶校尉,更是功劳赫赫,心胸仁义,行事端方,在董卓麾下也属独一份,现在却被董卓逼反,令他不由心生兔死狐悲、同病相怜之意。
张辽点了点头,看向左慈,沉吟道:“道长,此番还要有劳你了。”
而槊杆,则是取上等柘木的骨干,剥成粗细均匀的蔑,再用油几次浸泡一年,直到泡得不再变形了,不再开裂,而后在荫凉处风干数月,再用鱼泡胶黏合为一把粗杆,外层再缠绕麻绳,待麻绳干透,涂以生漆,裹以葛布,再涂生漆,干一层裹一层。如此做出来,虽是木杆,但用刀砍上去,铿锵有声,不竭不裂。
“不如再往槐里追一追?或许能碰到受伤身故的张辽,如果寻不到,我们便去寻徐中郎。”
恐怕正如张文远所说,太师不会悠长了。
……
左慈懒洋洋的道:“小子,这趟差可不好走啊,又冻又累,老道何曾吃过这般苦,却还要何为?真把老道当牛马使不成?”
“哈哈,张辽在此,”那杀了李蒙的身影纵马飞奔而走,又在顿时大笑着,:“谁敢杀我……啊!暗箭伤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