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平二年八月二十一日凌晨,当第一缕阳光升起来之时,执金吾衙署大门敞开,跟着张辽大步在前,他身后两百缇骑和五百二十持戟紧跟而出。
这时,左慈摆了摆手:“药不成停,老道每三日会过来为他针灸,告别。”
张辽身着刻画着金乌的执金吾官服,头戴高冠,腰悬长剑,手中提着一根金吾棒。金吾棒是执金吾的公用兵器,究竟上更多的是仪仗之用,是一根坚木,两端套着青铜殳头,并且这殳头并没有开锋,只是锋利罢了,全部金吾棒就像一根尖头金箍棒。
荀棐闻言,当即肃容道:“文远之事,敢不极力?”
说罢,不顾荀棐挽留,飘但是去。
底下那人游移了下,道:“听闻张辽技艺高强,明日伏击,固然出其不料,却也不必然能杀死他。”
不测之喜,投桃报李,张辽当即道:“荀兄,我这便传侄儿强身之法,荀兄如有兴趣,也可跟着习练,于身材大有好处。”
人群中群情纷繁,这时,俄然一个声音惊呼道:“是小张司马!”
张辽倒是二话不说,拉着荀棐和荀肸就出了院子,筹办传授他们禽兽拳。
“啊?真是!公然是小张司马!”
张辽不由大喜。他部下固然弓箭手稀有千,但稂莠不齐,水准不一,如果能有荀棐指导,战役力必定能够大幅晋升。
……
张辽看荀棐一副过意不去的模样,心中一动,当即道:“听闻荀兄曾任射声校尉,他日如果有暇,可来河东教诲一番小弟部下那帮不成器的弓手。”
“不错,恰是执金吾巡城之日。”底下一人忙回道。
傍晚之时,夕阳西落,北阙甲第的一处宅院中,暗淡的书房里,一个身影站在那边,声音阴沉:“明日便是那并州子巡城之日罢?”
巡城步队从执金吾衙署而出,沿着大道直接向北,倒是要巡遍全部长安城一圈,最后绕道未央宫,返回衙署。
本日,是执金吾巡城之日。
他说到这里,不由粗喘起来,却不是病了或是累了,而是被心中恨意逼迫的喘不过气来,又出几近是咬牙切齿的声音:“张辽,如果你明日不死,那等候你的将是身败名裂,更惨痛的死法!”
“小张司马!”
一旁荀肸也颇是知机,当即向张辽下拜施礼:“侄儿多谢叔父。”
左慈拜别后,荀棐又去看了荀缉的病情,确切大为好转,这才肯定不是做梦,当即拉着张辽的手臂,感激的道:“文远,为兄真不知该如何感激你?”
“来来来,荀兄不必客气。”
沿途当中,很多百姓出来旁观,执金吾巡城也是一道风景,百姓们看到了能有一种安然感。
人群中顿时有很多人颤动起来,这些人都是从雒阳迁徙而来的百姓,认出了当初带着他们一起迁徙的张辽,个个冲动不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