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旦冰冻起来,就是一道狰狞的防地,铁矢与刀刃向外,完整将东面陉道的仇敌阻截,令他们无从超出,只需求尽力应对麴义便是。
东面陉道中,从高崖上落下的滚石擂木砸死了很多袁绍兵马,但也有幸运冲过来的,不过只要十余人,劫后余生刚松了口气,就被十多个猛虎士冲上去斩杀殆尽。
在麴义的眼里,这些黑山军的性命远远不如本身的战马首要。
噗!
“且慢!”焦触急声禁止道:“陉道狭小,无从遁藏,徒死将士,不如我等便守在这边,等麴将军摈除他们过来,以逸待劳。”
如果张南和焦触晓得张辽在安插这个,恐怕早就悔怨没有冲过来了。不过即便他们冲要过来,也很难,崖上的史阿一向盯着他们,单只落下的石块和檑木,便将陉道梗阻的难以通行。
战马落在乌桓人和麴义手中是完整分歧的,乌桓人爱马,而麴义只会斩杀战马,防备他们借马逃脱。
很多将士的战马一样如此,在共同的作战中,战马对于将士而言,便如同兄弟同袍普通,豪情很深。
看着张辽分开后,张辽立时命令将士在岸边竖起盾牌,举起连弩,筹办射击。
这一段狭小的陉道长达数里,他们当初在此设伏,谋算着张辽有多惨,他们现在就有多惨,统统都被倒置过来。
黑山军没想到麴义转脸无情,失神中一下子就死了数百,余下的不由仓惶大呼,冲向绵蔓水,这是他们独一的活路!
这一幕轰动了河对岸的张辽,郭嘉反应最快,急声道:“主公,他们竟要用尸身填河!”
麴义向来残暴,黑山军也害怕,这一起领军的黑山军头领是王当,他看了一眼麴义,转向部下兵士,咬牙道:“先行五百人,渡河!”
看到很多黑山军竟然没有过河,而是朝下流冲去,麴义色变,厉声道:“皆尽斩杀,一个不留!”
一众黑山军看到王当被麴义刺死,俄然的变故令他们大惊失容。
黑山军无法之下,只能分出五百人下了河,绵蔓河固然没有结厚冰,但水温处于结冰临界,极其冰寒,五百黑山军下河后,无不冻得倒抽寒气,更有人直接腿脚抽搐。
“喏!”众将士寂然领命。
斯须,张辽看将士已经将冰面斩除,门板铺好,缓缓指向北面:“保重,带好它们。”
数千兵马挤在不过丈许宽的狭小陉道中,难以伸展,令在火线批示作战的焦触和张南又急又怒。
“这……”张南听焦触说的有理,不由沉吟起来。
同一时候,绵蔓河西岸,麴义死死盯着一水之隔的张辽,看着他部下的将士将东面陉道堵死,面色乌青。
与此同时,张辽令亲卫以刀戟粉碎南北两面坡道的冰面,一面收拢连弩的铁矢,筹办应战,一面将战马摈除分开。
王当看到麴义如此不把他们当作友军,只让他们送命,眼里闪过不满,抗辩道:“麴将军,绵蔓河水深,更酷寒非常,不说将士没法度过,便是度过了晓得没法作战了,只是送命罢了。不如让将士骑着战马渡河……”
他部下的千数弩兵立时行动,箭矢如雨,一个个黑山军在绵蔓河中惨叫着倒下,更多的死在岸边,被麴义命令将他们的尸身扔向河中。
张辽在东岸,底子没理睬那些渡河的敌兵,绵蔓河固然不算很宽,但却极深,不然当初韩信也不必背水一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