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管是晋阳城中冲出的兵马,还是那四支突袭的兵马,黑夜当中均是阵型稳定,没有分离进犯,只是以大阵一步步推动。
众胡人不知他为何没有提调集之事,却不敢多问,仓猝领命回城。
驱逐他们的是一支汉人步兵,个个手持七尺长刀,到得十步以内、短兵相接时,千把带血的长刀当空噼砍,如同一座刀山压来。
南面是中郎将张的兵马,从河东郡反击。
反之匈奴兵马在唿于的将旗撤退后,一溃千里,后军跑的最快,前军却被紧紧咬住。
当夜子时,匈奴人再次突袭晋阳城四门,想要趁夜破城。
万骑长温图本是断后的,但却被抖擞追击的盾弩阵射成刺猬,他留下断后的部落兵士顿时大溃,再也构造不起任何抵当。
这四支人马天然是张辽所派,西面是从西河郡而来的典韦兵马,典韦在西河郡有两万兵马,他去云中只带了五千,此次是副统领薛明灵一万兵马从火线攻击晋阳。
就在这时,前面有兵士来报:“大当户,汉人追来了!”
这就是夜战的可骇,自相踩踏的常常比死于搏杀的要多很多。
……
一向逃了数十里,唿于和折鹿才停了下来,忙收拢兵马。
本日一战,贰心中对并州牧张辽生出了惊骇,那支步兵不管是兵器还是士气和战役力,都远超他们此前看到的汉人兵士,直令他想到了昔日传说中的霍去病,另有曾以五千步兵大战匈奴数万马队的李陵。
余下匈奴兵看到两大头领全数战死,仓猝伏拜投降。
如此阵容,匈奴人哪能抵挡,天亮以后不久,被围困的残存兵士便纷繁投降,足有万人。
“死了?”唿于眼里闪着厉色。
大战一向到天亮,三万匈奴雄师不知战死多少,崩溃多少,更多的是被他们本身的人马踩踏而死的。
不想他话音刚落,前面云中郡方向便传来一阵气促的马蹄声,倒是一个匈奴人惶惑而来,滚落上马,大哭道:“大当户,大当户,汉人攻入云中郡,杀了我族好多人,部落全完了!”
匈奴看到汉人兵马紧追不舍,固然他们是马队,汉人是步兵,但他们却涓滴不敢转头,只是在左大当户唿于的带领下惶惑逃向云中郡。
这一战张辽早有号令,对于休屠各的匈奴头领,不留活口。他不实施匈奴自治,留下这些结了大仇的头领反而是祸害。
张辽看向一众胡人首级,只要一句话:“诸位,且先回城。”
高顺的陷阵营为前驱,盾弩大阵在侧共同,而后是枪兵。
不想他们正在攻城时,从西面、东面、北面、南面俄然杀出四支人马,放火烧了匈奴大营,又突袭匈奴火线,黑夜中也不知来了多少人,但每支人马都不下万人,并且阵列整齐,极其凶悍。
本日一战,他们便晓得,并州的格式要变了,汉人将重新掌控这一片地盘。
“报仇!”本来惊骇绝望的匈奴人闻言,立时同仇敌忾,当此景象,他们也别无挑选,只能一战。
唿于颓废的摇了点头:“两万兵马都败了,苏力和温图战死,现在只要五六千残兵,不能战……先回云中吧。”
张辽中军,鼓声狂擂而起,而后是城门上鼓声,一声接着一声,越来越短促,最后几近连成一片,传遍了全部疆场。
折鹿狂嚎:“归去集合各部人马,再杀归去,我族需求血本日之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