劈面阵中却出来两人,郭汜先是眉头一皱,随即眼睛一瞪:“李先生?”
不远处道旁墙剑蓦地冲出了数百弓箭手,严阵以待。
郭汜杀气顿消,道:“非是某不成言和,某与右将军本无过节,但右将军却杀了稚然侄子和外甥,稚然是恨之入骨。”
李傕接过信翻开,一看确切是樊稠的笔迹,但内里却涂抹甚多,像是墨汁洒上去的,特别是关键之处都看不清了。
郭汜却没看到李傕阴沉的神采,他在郭汜军中早有细作,郭汜本日在阵前与樊稠、李儒密会,李儒又大哭的景象他早已晓得,心中便有了思疑。他不怕暴躁莽撞的郭汜,但最顾忌贾诩和李儒,现在李儒在樊稠那边,一定不会出甚么战略拉拢郭汜。
李傕和郭汜面色大变,李傕一把拎起那传令兵,急声道:“是何人来攻?有多少兵马?”
……
李儒拥戴道:“恰是如此,不过李傕郭汜兵马浩繁,加上马腾韩遂,不成小觑,今还是先诽谤之,方能有克服之机。”
郭汜气得痛骂,拔出长剑:“李傕,汝不能容忍,刺杀了樊稠,又来害吾乎?”
郭汜自回府中,第二日一早,有人送来樊稠的一封信,他翻开看到内里涂涂抹抹,言语不清,他是粗人,识字未几,看不出究竟,不由一头雾水,遂将信抛在案台上。
岐山之南,是郿县,属关中平原之地,而岐山之北,是杜阳县,横枕千山,境内山、川、塬皆有,渭、韦二水穿境而过,构成了“两山夹一川,两水分三塬”格式。
樊稠大声道:“郭多,若非李傕设席害我,我岂会杀他外甥与侄子,李傕现在大权独掌,不比董公,容不得我等,前日害我,后日便会害汝。”
李傕面色乌青,他一听郭汜这话,便晓得郭汜对本身刺杀樊稠早有不满,此时怕要发难,当即回身上马就走。
郭汜眼里闪过阴色,怒哼一声,回身而去。
随后李傕令天子立琅琊伏氏为皇后,其父侍中伏完为执金吾,以示正统。
樊稠与李傕、郭汜相争得胜后,就带着五千兵马退守在这里,依托岐山一带的地形挡住了李傕和郭汜的进犯,临时立稳了脚根。
……
郭汜回到郿县,先去见了李傕,言李儒和樊稠要言和之事,李傕念及外甥与侄子被樊稠殛毙,那里肯同意,反斥了郭汜两句。
郭汜不顾亲卫禁止,驱马而出,大笑道:“万年侯要投诚乎?”
李儒慨然叹道:“想昔日董公在时,我等凉州人俱为一体,奉天子而征天下,美阳侯、池阳侯、万年侯为董公麾下三大虎将,挞伐关东,无有不堪,多么威风,不想本日却自相挞伐,凉州儿郎死伤无数,吾念及董公,地府之下亦不能瞑目矣。”
李儒抚须呵呵笑道:“右将军,张将军本在青州,但关中如此大变,他自会赶来,现在想必正在途中矣。”
郭汜看到李傕这番气势汹汹的作派,又不肯进门,皱眉哼了声,回身便到府中取了手札出来,丢给李傕:“信便在此,汝且看说些甚么。”
樊稠叹道:“恰是张将军昔日在新丰提示于某,某才免于死在李傕之手……若张将军在,吾岂惧李傕!”
乱战中,箭矢射穿了李傕的耳朵,惊得李傕又惊又怒,又有箭矢射入天子刘协房中,几乎成果了天子,惊得刘协面色发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