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协反问道:“如果疫病呢?”
……
“不成!”刘协仓猝就要跑后屋看卧榻的皇后伏寿,董承一把将他拉住:“请陛下迁往隔壁,两处并不远,可令医师为皇后诊治,若不是疫病,则陛下再与皇后相聚不迟!”
这时,将军府别传来短促的脚步声,侍卫来报:“士孙瑞等大臣求见。”
此时战局已定,在马腾韩遂反应过来时,大战已经结束,攻城的两万凉州人死伤超越八千,余者大多被俘。
刘协忙看向杨彪,却见杨彪也是神采凝重的道:“若果是疫病,请陛下三思。”
特别是李傕早探知他占有了长安,此番从池阳带来了攻城云梯,并且凉州人的战法极其刁钻,他们没有全数围困十二城门,而是将两万兵马全数集合在长安城西北的雍门、横门、厨城门和洛城门,因为这四门间隔很近,便于相互策应,集合攻打。
刘协传召,董承出去后,躬身一礼,神采凝重:“陛下,情势不妙,随行军士朝臣宫人多有抱病者,臣恐是发了瘟疫。”
刘协和杨彪面色大变,董承看着刘协,又道:“臣听闻皇后抱病,恐是瘟疫,还请陛下临时与皇后分开。”
张辽正对此景象头疼,在长安城中的荀攸给他出了一计,既然徐荣已是难以渡河,干脆就让徐荣的兵马在马腾韩遂营地一带的渭河北岸擂鼓鼓噪,做出渡河打击之势,让马腾和韩遂不敢轻动。
杨彪无法的叹了口气,道:“臣听闻皇后有恙,不知如何?此时却担搁不得。”
张辽见机,令荀攸、鲁肃等人守城,他与黄忠各带一支兵马从两处城门杀出,前后夹攻,本就怠倦的凉州人再也偶然作战,猖獗逃窜。但长安城西与渭河这一带地形狭小,他们被南北堵截,无处可逃。
刘协摆了摆手:“罢了,事已至此,多言无益,杨公快去安息吧,李傕、郭汜贼兵还在后追逐,这鸿门亭又无粮米,恐未几时又要起行。”
“臣去寻医师。”杨彪当即便要出去,俄然侍卫传报:“安集将军董承求见。”
荀攸点头:“主公统统谨慎,我等在长安等待。”
而后张辽让张郃屯驻城南,黄忠持续守城,互为拱卫,防备马腾、韩遂和李傕、郭汜回军。
大战持续了两个时候,打击了四五次,直到天亮,凉州人始终未曾攻上城楼,连云梯也被毁了大半,士卒怠倦,士气受挫。
张辽点头叹道:“就怕天子不肯回这长安了,不然此次也不会躲着走了。”
一处宅院当中,刘协急声扣问仓促而来的太尉杨彪:“杨公,可曾寻到失散的大臣?”
张辽让鲁肃等人扼守其他城门,他与黄忠镇守这四座城门,
这一带地形颇是合适守御,大道之北是渭水,之南是骊山,杨定和董承别离将兵马驻守在骊山高低,互为犄角,借助地形阻截李傕、郭汜追兵,未几时绕道渡河的杨奉也赶来了,三人合兵一处,又一起收拢兵马,又达到三万之多,让三人信心再次大增。
如此一来,徐荣固然不能来攻,却反过来将马腾和韩遂的雄师管束住了,让张辽与黄忠能够用心对于攻城的凉州兵。
两万凉州人的进犯当然短长,但张辽早有筹办,真正让他感到威胁的是马腾和韩遂,这两厮将兵马屯驻在了长安以东和霸陵一带,黑夜当中也不知有多少兵马,不但威胁到了长安城,更威胁到左冯毅,令徐荣的兵马不敢等闲渡河,以免左冯翊被马腾韩遂偷袭,丢了老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