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旁的儒雅青年先恭谨的照顾好妇人用餐,而后才来到文士面前,低声问道:“叔父但是担忧路程?”
先前张辽来信之时,臧霸本要依从,便是昌豨在旁几番进言,让他一时踌躇,没有行动,才致现在惭愧。
他话音刚落,就听到了观别传来一阵马蹄声,足稀有百。
臧霸自有一股豪气,沉吟了下,又道:“伯台、仲太,汝二人先将开阳百姓移向琅琊之北,免得曹操来了祸害无辜,实在不成先迁入东莱也可。”
臧霸脾气豪宕重义,喜好匡扶强大,以是得民气,而昌豨与臧霸分歧,本就是贼寇出身,常日还多行劫夺之事,闻言大笑道:“宣高未免妇人之仁了,兵戈岂能不有殛毙,他自搏斗贱民,与我等何干,那张辽乃青州牧,连一个青州都拿不下来,竟来干与我徐州之事,真是好笑。”
徐州北部是琅琊国,南与东海郡相接,东临茫茫大海,北接青州东莱郡和北海国,西接兖州泰山郡。
陶谦先前攻打兖州时,大将吕由兵进兖州任城国,而臧霸也分兵西进,篡夺了泰山郡华县和费县,吴敦、尹礼两人被他派了畴昔,现在还在华县和费县。
中平五年十月,青徐两州黄巾复起,劫夺郡县,朝廷任命陶谦为徐州刺史,弹压黄巾,陶谦一到徐州便任用逃亡东海的臧霸及其同亲孙观等报酬将,一战便大破黄巾,随后将黄巾摈除出徐州,陶谦上表拜臧霸、孙观为骑都尉,令其屯琅玡国开阳县,驻守徐州北面。
入夜之时,在阳都县东南的一处山岭间的烧毁道观中闪动着灯火,道观以外,守着二十多人,看模样多数是门客和仆人。
开阳县之北,有阳都县。
中年文士看着几个有礼有节用餐的长辈,面色忧愁,又看着摇摆的灯火微微失神。
臧霸本是兖州泰山郡华县人,其父臧戒为县狱掾,因扼守律法不平从太守凭欲私杀狱犯,太守怒而令人收押其父诣郡府备罪,时年十八的臧霸得悉父亲被押囚,调集门客十数人在费县西山将父亲救出,并杀死太守,时押送役卒百余人惧臧霸健勇皆避而窜逃,臧霸与父亲流亡东海郡,自此臧霸的孝烈勇名遍闻乡野。
“他来便罢,恰好一战,何所惧哉,费县与华县若不能守,便让黯奴和卢儿退回这里,我等在开阳结阵与他一战。”
中年文士面色不由大变,仓猝叮咛几个子侄:“快避到观后,为叔留在此处应对。”
一个风尘仆仆的中年文士、一个年约三旬的妇人,一个二十岁摆布的儒雅青年,两个十四五岁摆布的少女,一个十三岁摆布的少年和一个十岁摆布的孩童。
不想这时内里俄然传来孔殷的声音:“家主,当速速遁藏,有兵马前来此处。”
“好。”孙观与孙康兄弟一贯恭敬臧霸,闻言立时下去照办。
孙观开口道:“现在曹操雄师携胜北上,需求先取回费县与华县,我等还是谨慎防备为好。”
臧霸叹了口气:“某非是害怕曹操,而是想起张青州先前所传之信,他曾言曹操雄师进入徐州,必定搏斗无辜,伤及百姓,让我等早些进言陶恭祖,分散百姓,我等未曾正视,现在曹操雄师公然搏斗颇多,某心有惭愧哪。”
昌豨被臧霸责备,眼里闪过不满之色,却没有再多少甚么。
……
徐州牧陶谦部下第一大将是曹豹,曹豹出身徐州大族,其兄曹宏为陶谦亲信,曹豹掌控着徐州大多的兵马,但徐州另有一股强大的权势,就在琅琊国,是骑都尉臧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