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操大笑道:“张文远虽勇,吾岂为病夫乎?他在青州不过数千兵马,吾十倍之,何所惧哉?”
“哦?汝为此事而来?”曹操眯起了眼睛,抚着髯毛道:“不错,边让匹夫,恃才狂傲而实无一能,又几次歪曲于吾,此番又暗中谋算于吾,自当该杀。”
……
张邈堕入了犹疑不定的处境当中。
“快请出去。”曹操放动手中文书,仓猝叮咛。
而让他将兵马全数送予曹操,贰心中又有不甘,毕竟他从中平六年以来就占有兖州最繁华的陈留郡,气力曾一度压过袁绍,现在要一下子放弃权势,那里甘心,何况他一旦放弃了兵马,没有了倚仗,他日袁绍或曹操要杀他,他还不是俎上鱼肉,全无抵当之力?
戏志才神采凝重起来:“如此,张文远在青州,便多出很多变数,若与刘备、田楷为盟,来攻兖州,恐不易应对。”
曹操见到戏志才,颇是欢畅,笑道:“志才所来何事啊?”
“哈哈哈哈。”曹操大笑道:“志才多虑矣,吾今掌精兵五万,驻守兖州诸郡,不弱于袁本初,何惧戋戋一文士哉!”
提起张辽,曹操眼里暴露庞大的神采,很久叹道:“张文远,吾亦难料也。想当初吾与允诚西进雒阳攻打董卓,兵败于荥阳,兵马折损惨痛,十不存一,而后吾亦被张文远弩兵伏击,本觉得必死无疑,不想他竟然放过了吾,也放过了允诚,实在令吾不解,不过自此,吾知他与董卓非一心也。厥后张文远突袭酸枣,大破诸侯,更在酸枣城外截击允诚、孟卓、伯业,一番欺侮,却未曾害之。”
张邈点头道:“孟德与我友情颇深,袁绍几次让他害我,都被他回绝……”
曹操俄然又不明不白的说了一句话:“听闻朝廷任命张辽为青州牧,治在东莱。”
戏志才立时明白了,曹操对鲍信起了疑虑,他沉吟了下,道:“鲍济北素以主公马首是瞻,纵助张辽,也不过是念昔日情分罢了。”
很快,一个略显肥胖的文士仓促出去,恰是曹操倚重的谋士戏志才。
他顿了顿,又道:“吾父尚在徐州琅琊,当速速遣人去接,让他绕道泰山,切勿南下,不然必被陶谦老匹夫侵犯!”
戏志才也点头道:“主公所言极是。”
戏志才沉吟道:“不错,却有此事,只是部属对张辽其人并不体味,坊间传闻,多有不实。”
正在这时,有佐吏来报:“曹校尉求见。”
戏志才只能点头。
陈留郡,陈留太守张邈正在府中措置事件,这时,张邈的弟弟张超仓促过来:“兄长,边文礼被杀,全族皆被夷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