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张辽一看平津都尉是贾诩,早已经提早五体投地,觍着老脸要拜师,让老谋深算、筹办了很多手腕的贾诩也很有一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受。
“贾都尉。”张辽抱拳向贾诩行了个军礼,然后命赵武、赵建等军侯、屯长速速调集新兵。
这个年青人恰是贾诩的次子贾玑,刚跟着父亲来到平津到差,在军中没有职务,只是跟着父亲贾诩打理琐事,同时照顾贾诩糊口。
张辽分开后,贾诩并没有立即歇息,而是在灯烛下持续看起书来。
贾诩淡淡的道:“拖着便是。”
父子二人方才听闻张辽提及打败华雄之事,都是心中惊奇,他们都晓得华雄的短长,却没想到这个年纪悄悄的张辽技艺竟然如此短长。
张辽分开时,已经是深夜,他提了下新兵没有兵器和衣甲的事,贾诩只是点了点头,没有说话。
贾玑嘟哝道:“父亲就是过清楚哲保身了,可惜了满腹韬略。”
听到儿子扣问,贾诩凝眉点头:“张文远此人看似莽撞,却很有急智,长于捕获机遇,善于与人来往,不过品性颇是不错,不会有假。”
“父亲!”贾玑眉头凝成一团:“王方阳奉阴违,难以批示,张文远倒是一番热诚,父亲热不成伤了他的情意,与那王方一样,那父亲这个平津都尉就被架空了。”
贾诩身边的贾玑看着这个场面,冲动得身子颤栗,那四个保护也是瞪大眼睛,不屑之色尽去,神情震惊,贾诩却神情自如,面带浅笑,双手虚抬,声音没有张辽的沉厚,倒是更明显朗:“诸将士请起。”
小平津大帐中,贾诩与张辽已经谈了一个多时候,他细细扣问了张辽部下新兵的体例、构成和下一步练兵的体例和打算。
看着纷繁赶来校场的一种新兵,没有兵器,衣服各色百般,贾玑暴露绝望之色,贾诩身边的四个保护也是面带不屑,唯有贾诩神情淡然。
贾玑忍不住道:“那张文远如果再提出拜师,父亲该当如何?莫要坏了和蔼,于父亲统兵倒霉。”
贾诩道:“觉得父看来,张文远文武皆能,长于应对,他日封侯拜将也何尝不能。但他又是外和内刚,将来恐要搅动一番风云,还是不收他为弟子的好,不然为父怕也要搭出来。”
“拖着?”贾玑忍不住道:“如许不好吧。”
张辽回身面向贾诩,恭敬施礼:“平津司马张辽领部下一千七百一十二人,拜见贾都尉,听候贾都尉调遣,赴汤蹈火,一往无前!”
贾诩瞥了他一眼,哼道:“明哲保身有甚么不好,这世道,出头的椽子先烂,能保住一家长幼,便是韬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