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和一惊,随即沉吟了半晌,缓缓道:“可。”
刘协不料董璜会有如此大的反应,心中不由一惊,小脸上却还是一副浅笑的神情,看着董璜,奇道:“莫非有何不当吗?朕只是心念百姓,听闻他遵拍照国之命,安设的很好,心中欣喜,想要见他一面。”
“臣董璜拜见陛下,却不知陛下召臣前来,有何叮咛?”董璜见了刘协,躬身一礼。
刘和又道:“臣还听闻,张文远在河内击败袁本初后,与董卓爱将胡轸抵触,暴打了胡轸一番,以是才功过相抵,董卓并未大肆鼓吹张文远击败袁绍之事,依臣之见,张文远对董卓一定没有牢骚。”
“陛下有所不知,张文远的将略更加不凡。”刘和又道:“臣还探得一事,这张文远便是先前在河内击败袁本初和王公节之人。”
“这……”刘协不由一愣。
刘协看了刘和一眼,转过甚去,沉默下来。
“董璜?”刘协眼里闪过一抹暗影。
“此时岂可顾虑那么多。”刘和晓得这个少年天子固然睿智,脾气却有几分荏弱,当即忙道:“陛下召见张文远,若得其暗中互助,与王司徒表里照顾,共图大计,天之幸也!若其不助陛下,便是逆臣,不能久留,臣便传出一些言语,恰好诽谤他与董卓干系,令董卓讨厌于他,乃至杀了他,也失却一臂助,于陛下亦无益也。”
“陛下,”刘和眸子一转,低声道:“陛下有所不知,这张文远并非董卓嫡派,他出身并州,而非凉州,本是故大将军麾下假司马,客岁十常侍反叛,张文远被大将军派出募兵,待其返来之时,董卓已经入京,以臣推断,张文远应是无法之下才归附了董卓。”
刘和点头道:“恰是如此。”
“打了凉州胡轸?打得好!”刘协不由镇静的叫了声,而后疾步盘桓起来,脑海中设想着张辽的风采,一时候心中的压抑竟获得了极大的开释。
“陛下,张文远虽是良才,但也不过一个臣子,岂可与陛下大计共论?成可喜,不成也罢,便是是以害了张文远,却另有其他豪杰,总要尝试一番,不能放过任何良机。”刘和急声道:“当此之时,当速速定夺,不然陛下车驾进入三辅,张文远恐退回雒阳矣,落空一机遇矣。”
刘和一惊,忙看了看四周,确认无人监看,这才松了口气,忙躬身道:“陛下心胸宗庙与百姓,实乃大汉之福,只是常日还需慎言,陛下尚且年幼,不急一时,而董卓已经老迈,只要陛下临时忍耐,暗中交友忠臣义士,定有机遇光复汉室。”
看到刘和点头,刘协反倒有些犹疑起来,游移道:“朕召见张文远,如果被董卓所知,难道害了他?”
合法董璜不耐烦时,刘协似是偶然中说了一句:“朕传闻相国麾下有一司马,仿佛是姓张,在雒阳安设百姓搬家,颇是有为,去了朕一块心结,朕要见见他,便有董君代为传召,如何?”
刘协沉默了半晌,长叹道:“真是文武皆能,只是如此俊才,却为董卓效力,不然他日当为复兴之臣。”
看到刘协有些火急的神情,董璜抚了抚衣袖,淡淡的道:“张辽娶了弘农王妃,乃陛下王嫂,难道恰是有亲。”
“哦?”刘协不由色变,炯炯看向刘和:“果是如此?”
既是刘协召见,董璜也不敢怠慢,强忍心中不耐,仓促赶到天子刘协住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