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,张辽抱拳:“此七点便是部属所想,唯相国明断。”
“是!”张辽领命退下。
“不错!恰是!”董卓一想起此事,不由哈哈大笑,神情畅快非常。
看到董卓游移,张辽加了一把火:“所谓军令如山,相国命令劫夺,他们便劫夺也罢,但此次相国命令不准劫夺,如果那些将士还敢肆意妄为,阳奉阴违,不尊号令,如此军士,不听相国批示,莫非不该整肃吗?”
董卓闻之寂然,他曾感受过张辽部下的兵士,张辽往阵前一站,每一个兵士敢有任何行动,张辽一声令下,那些兵士布阵直撞南墙。那严格的军纪所构成的气势,曾令他也心折不已,这是他的羌胡兵向来没有过的。
董卓面色陡变,张辽这一句话算是击中了他的内心,他仰仗军队起家,最重视军权,如果部下将士真的不受本身束缚,那的确是该整肃了,当即道:“便依文远所言,不过量刑要重视,不成滥杀。”
“不错!”董卓沉吟半晌,昂首看向张辽,脸上尽是严肃,沉声道:“文远,老夫命汝督迁都之事,汝可有贰言?”
“其七,配置医师,五人一队,十里一置,以防病者伤者。”
“三日?”董卓没有辩驳,而是问道:“几日能够完成?”
“好!很好!”董卓拊掌大笑:“听文远一说,老夫才知迁都竟能如此精密,老夫亦知文远曾为雁门郡吏,不想竟有如此之能,可谓文武双得也,哈哈哈!”
张辽看着董卓张狂的模样,沉默了下来,没有开口禁止,他能救下这些百姓已经算是不错了,至于火烧雒阳,他真的没法顾及了,得寸进尺,恐怕适得其反。
他看董卓另有些犹疑,忙道:“相国贤明,如此有序迁都,兵士护送,才令百姓戴德,令世人谛视,才不致令关东世家鄙薄,令先人指骂,亦知相国乃明相也。”
董卓点了点头,他几度不吝自降身份拉拢世家,但关东世家对他的顺从和鄙薄一向存在,他岂能不心存芥蒂!现在张辽说的也对,本身当是做出一件事让他们看看。他强行迁都,是为了政治目标,并非着意祸害百姓,如果既能迁都,又能免除百姓多量伤亡,他何乐而不为?
“相国过誉了。”张辽沉声道:“此七点亦是知易行难,需求雒阳浩繁官吏共同,如果行有偏差,也可贵其效。”
“很好!”董卓起家大声道:“老夫便予你半月,半月以后,老夫要火烧雒阳!要把这周遭两百里夷为高山,化作老夫凉州铁骑的疆场,纵横驰骋,那个能当!哈哈哈哈!”
张辽沉吟了下,肃声道:“半月以后,雒阳一空。”
“不错,文远倒有一番侠义心肠,为了黎庶而甘冒大险。”董卓俄然又慨叹了一声:“如果老夫爱子没有夭亡,也该有这么大了,那性子倒与文远非常相像。”
“末将领命!”张辽心中狂喜,先前对于迁都的一些考虑和本身刚才费得一番口舌总算没有白搭!相府司马官秩是一千石,现在雒阳百官西行,校尉以大将领也在保卫各关,除了河萳尹和司隶校尉,他算是很高了,最首要的是相府司马代表着相国董卓行事,这就是一柄尚方宝剑,足以威慑两千石大员了。
张辽寂然道:“末将领命,如有不逮,愿受措置!”
张辽心中大松了口气,实在这一点才是最难啃的一块骨头,羌胡兵乃董卓嫡派,要措置,他必须获得董卓的答应。而整肃了乱军,百姓伤亡就完整在可控当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