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妾与君碍于叔嫂的名分,必定此生有缘无分,但妾已入刘家之门,便是刘家之人,贵为皇室,岂能以身事贼!既然此时不能撤除此贼,那月也只要一死来保全明净。”唐月取下玉簪,抵在咽喉之上,泪眼痴情地望着刘协,“舞有尽,人终散,愿来生相逢未嫁时。”
“我但愿你能够和皇奶奶分开洛阳,返回河间国,只要你们安然了,我才敢放开手脚去做事。”刘协将万年公主扶起。
“你是要我以身事贼?”唐月难以置信地看着刘协,失落和绝望的神采再次闪现在俏脸上,握着玉簪的手有力的垂了下去。
心悦君兮翩翩舞,裙无乌黑人胜玉。
“弟弟……”
“谁敢去查少帝?此事如果何太后和大将军何进暗中运营的,第一时候就会以谎言惑众、诽谤君王的罪名将我们正法。即便此事不是他们所为,恐怕他们晓得了也会以假作真,或是直接以何代刘,不然他何家必将不复存焉。”刘协苦笑着摇了点头,“到时死的还是是我们。”
甩却丝履眉不蹙,甘心赤足为君舞。
“那我们如何办?就眼睁睁地看着这逆贼窃据在朝堂之上?我们如何向父皇交代?又有何脸孔去见列祖列宗?”刘慕垂垂地瘫软下来。“要不,我们把此事公诸于世,让汉室宗亲和我大汉的忠臣们去查。”
“滴血验亲啊!”万年公主从怀里取出一个玉碗,“瞧,本宫连玉碗都带来了。”
却不知,唐月正处于情欲萌发期,对第一个密切打仗的同性,本就非常轻易动情,却又因为叔嫂这层干系,而将这尚处于抽芽状况的感情,深深地埋藏在心底。此时发明少帝竟然是假的,一时候难以接受,从而令内心深处的感情迸收回来。
“我晓得。”唐月有些慌乱地捡起裙腰,简朴地系在腰间,小跑着取来净水。
此时嚎啕大哭的刘慕和先前杀伐判定的反差,让刘协一时候难以适应,苦笑着摇了点头,转过身却和呆坐在地上的唐月对视在了一起,幽幽地叹了口气,“月姐姐……”
刘协无语地伸脱手指,一滴较小的血珠滴入玉碗,很快便沉入碗底,一大一小两颗血珠各自翻滚着,久久不能相融。
万年公主将玉簪擦拭洁净后,伸出本身的手指,手握玉簪比划了几次,然后一转头:“弟弟,你过来。”
唐月悄悄地点点头,轻声泣道:“为了汉室江山,这贼子我们杀不得。嘉德殿外都是何太后与大将军的人,也不成能将这贼子带出去,只凭我们三人的言辞,就是由董太后出面,都难以从这贼子手上夺回皇权。”
“交给我吧,我承诺姐姐,在百日以内必然会夺回我刘家的汉室江山。”刘协轻揉着刘慕的脑袋,一字一顿地说道。
“月姐姐且慢。”刘协仓猝出言稳住唐月,那玉簪就抵在咽喉上,两人之间另有着一段间隔,要想夺了玉簪救下唐月,自是难如登天。刘协脑筋缓慢地转动着,“先前我与公主的对话,月姐姐你可曾听到?”
“为甚么?他是假的,他不是我们的大哥,他谋夺了我们刘氏的江山啊!本宫要杀了他。”刘慕气愤地嘶吼着,手上越来越用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