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落傍晚的时候,闲逛一天的胡车儿才一脸满足的回到抬宣馆内。
朱阎手中的双刀如同砍到铁板,被这不按套路的一招震得轻微的反弹了一下。
第二天一早,就有小黄门前来抬宣馆宣旨,让吕布明天入朝觐见。
亲身上阵的朱阎望向吕布,语气阴蛰:“拿我兄弟当菜砍,不好吧?”
呛~锵锵~
一个身高九尺的年青男人,粗麻织成的衣衫上血迹班驳,双手摆布各拎着根粗实的麻绳,上面是用头发缠绕满满的新鲜人头,腥血淋漓,足有二十余颗。
杀手锏被破,朱阎却并未罢手,双刀回旋了两圈,切向吕布的下盘,守势愈发猛厉起来。
寒芒闪过,黑衫男人还未看清吕布脱手,就嚎叫着倒在了地上,脸上划过一道刀痕,从额头拉伸至下唇,裂口有小指粗细,令人惊骇。
“我娘咧,你该不会是把洛阳的富户给打劫了吧?”
感遭到脖子间的冰冷,朱阎垂下脑袋,尽是无法的说了起来:“既然输给了你,我无话可说,指派我们来杀你的人就是……”
本想用胡同来堵死吕布的前程,谁推测反而还帮了他一把,这叫朱阎如何不肝火三丈,这就比如一个买卖人,本觉得是桩稳赚不赔的买卖,成果没赚到不说,反而是赔得血本无归。
火线的危急获得临时减缓,吕布双脚合拢,身子侧摆,火线两把明晃晃的刀刃贴着吕布的胸膛和后背一同滑落下去。
吕布抬手指了指墙角,声音不温不火的说着:“你看那几麻袋够不敷。”
找死!
兵器比武的声音连响了三声,两人各自腾开了一片位置。
他甩了甩脑袋,只感觉一阵阵的天旋地转,他闭眼的最后一刻,眼中看到的是洛阳城那敞亮的天空。
挑选在狭小的胡同厮杀,这是个极其明智的挑选,仅需二三十人就能将他堵个里三层外三层,一旦目标入了这条胡同,插翅也难飞。独一的弊端就是,掣肘了同时打击的人数,不能像平常一样一窝蜂的冲上去乱砍一气,两人前行并排厮杀,已是极限。
胡车儿吞着口水,眼睛里明灭的满是一颗一颗的圆铢铜板。
朱阎手中的圆曲刀落地,双手颤抖不止的他,输了。
吕布脚后跟落地,踩着步子,持续发展了十五六步,仍然没有停下来同朱阎拼杀的意义。
手中的刀锋在吕布五指间诡异的旋了一圈,往上一转,胸前那把刀刃连同手腕一起飞了出去,干脆利落。
朱阎抽不出刀,只能放手松开,吕布又是一记斧劈华山,劈向朱阎头顶。
更首要的是,吕布不死,他就没法向上面交差,了局一样是死路一条。
若能将吕布剁为肉泥,那才是最好不过。
吕布推开身前的尸身,寻定了下一个目标,一个短须的中年男人。
朱阎蓦地大吼了一声,从腰间取出一把短匕,直刺吕布心间。如此近的间隔,朱阎有百分之百的掌控能够胜利刺杀吕布。
“几麻袋?几麻袋石子,还是几麻袋木头?”
吕布此次是真的怒了,伸手捏住朱阎的手腕,狠狠一瓣,手骨断裂的声音让人浑身泛寒,右手从地上捡起一把三叉小戟,狠狠将朱阎的手掌钉在了空中,上天半尺之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