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惜,没有如果。
曹性望着吕布的身影,不知该如何是好,干脆把这个头疼的题目丢给了身边的宋宪:“喂,宋蛮子,你说我们该如何办?”
脑中不竭回想的这句话,鼓励着成廉再一次握紧了手中的铁枪。如果不杀了哈蚩怙,就算到了地下,他也没脸去见死去的弟兄。
腰间的血水不竭的流出,再加上之前的伤口,成廉已经抬不起脚步,那常日里跑得缓慢的双腿,现在竟如同灌了铅一样,粗笨非常。
“那你呢,头儿?”曹性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水,问向吕布。
说完,吕布用方天画戟一拍马尾,径直朝成廉的方向杀去。
火线不远的吕布猛地勒住胯下战马,转头急问道:“曹性,你方才说甚么!”
当初就是哈蚩怙打伤了成廉的臂膀,成廉天然一眼就认了出来,现在仇敌见面更是分外眼红。
我…我…我要杀……杀死你,杀死你!
方才曹性的话,如同醍醐灌顶,完整点醒了吕布,如许偏僻的山路丛林,按理说应当到处都是飞禽走兽的踪迹,而他们一起走来,竟然连一只飞鸟都未曾见过。这足以申明统统,这门路两旁的丛林当中埋有大量伏兵,埋没杀机。
两军订交,并州军更是毫无还手之力,士气降落,不竭的任人宰割和搏斗。
吕布见成廉已经带着人往前冲了,当即大喊了起来:“两边有埋伏,快撤!”
吕布手中画戟抖擞,收割着鲜卑人道命的同时,心头一暖,这才是存亡与共的好兄弟。
但此次不比前次,天时天时人和全被鲜卑人占了,并且又是正面厮杀,纵使到时吕布能够满是而退,曹性等人也必然身故无疑。
三波箭雨以后,鲜卑人握着兵器从树林中杀了出来,好像一把剔骨尖刀,直接将并州军从中间一刀化作两截。
行至黄凉道深处,门路两旁的孤坟野冢愈发多了起来。
行进的士卒们下认识的打了个暗斗,满身毛孔都急剧收缩,这还是白日,倘若到了早晨,还不得把人活活吓死。
五步,四步,三步,两步……
腰部的刺痛感将成廉从悔过中拉回了实际,跟在成廉身边冲锋的士卒完整死伤殆尽,仅剩下他一人。
吕布手握方天画戟,虎目扫视了一眼四周,冲上来的鲜卑士卒起码有三千人,而并州军方才就被射杀了近两百人,人数差异太大。
埋伏于两旁的鲜卑弓箭手显出身影,搭箭上弓,手一松,大量的箭矢如暴雨般激射而来。
“杀~杀~杀~~~”
偶尔的一阵大风掠过,突破了黄凉道上死水般的沉寂。两旁深林里的草木狠恶摇摆起来,映照在坟头的树影班驳陆离,树叶的哗哗响声在世人四周尖啸不竭,像极了从坟地里所收回的鬼哭哀嚎。
吕布翻身上马,对曹性宋宪两人厉声道:“这是号令,如果你们还拿我当老迈的话,就按我说的去做!”
正在神游四方的曹性从速收转意神,见吕布的神采不太都雅,有些忐忑道:“头儿,我方才就随口一说,该不会捅了甚么篓子了吧?”
如果不是本身一意孤行要走这黄凉道,如果本身能听吕布的劝谏,如果他从一开端就谨慎谨慎,如果……
不等吕布从前面赶来,成廉就勒马停下了法度。
“头儿,我们跟你一起去!”常日里说话起码的宋宪也开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