步度根手中长鞭扬起,朝雁门关方向蓦地一挥。
已经支撑不下去的士卒们,喜极而泣。
这个常日里行事风格豪放的男人一把揪下头上的铁盔,眼睛通红,像个惫懒恶棍般的一屁股坐在地上,话语里带着哭腔,“这算个甚么事儿,哪有自个儿逃命,将主帅扔在这里的事理!”
咚窿!
韩烈望向白叟的目光中透出了要求,“将军,我们一起走,好不好?”
“救兵!是救兵到了!”
他们也不会去想,‘将军百战死,懦夫人难回’是如何的一种悲壮。
谁都怕死,可他们不能退!
在这雁门关以后的数里之地,有他们的父母妻儿,有培养发展多年的故乡,他们毫不答应这群来自关外的蛮横人去残虐踩踏。
很快,鲜卑人就冲到了城下,开端搭架云梯,行动迟缓的井阑也垂垂跟了上来。
正保护在白叟四周奋力厮杀的男人,顺势将一名刚冒头的鲜卑人砍翻在地,不去管飞绽到脸上的灼烫血液,立马撤了过来,将魁伟的身躯挡在白叟身前,“将军,有何叮咛?”
雁门关的大门一塌,鲜卑人士气再次大涨,呼喝着一股脑儿的全都朝破开的关门这边涌了过来,似大江涨潮。
张仲提了把虎头大刀,率先将一个最早爬上城墙的鲜卑大汉砍作两截,任其坠落城墙,随即大声鼓励道:“并州儿郎们,可敢随老夫死战!”
张仲见世人杵在原地一动不动,略微带有些肝火的朝韩烈命令道:“韩烈,带他们走!”
任何说话笔墨的描述,现在都显得惨白有力,这就是战役。
少年倔强的咬着牙,眼泪‘簌簌簌’的直往下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