吕布沉吟半晌,随即摆了摆手,“须于氐,你临时下去歇息,待本将军想通彻了,明天自会给你答复。”
“将军,鲜卑又派使者来了。”戏策翻开营帐,他同曹性一样,是涓滴未损的极少数人之一。
须于氐也跟在这支步队内里,他深一脚浅一脚的跑去问了吕布。
须于氐神采抽搐,如果不是眼下势单力薄,他真想上前就给吕布两个大耳刮子。
也就是在牛佘野会战结束后的第三天,须于氐受命来到这里。
凡是会骑马的,皆是人手一匹。
牛佘野一役,终究以汉军的得胜而落下帷幕。
吕布从桌上的竹简里抽出两根颀长的简条,将此中一支和笔,递给了戏策。
他不敢昂首对视阿谁青年汉将的目光,只能将脑袋压得更低:“吕将军打趣了,卑使再度来此,是想同将军协商,有关战俘的事情。”
胡车儿的确是个很好说话的人,特别是在看到两个金饼以后,他拍着须于氐的肩膀,暴露两排黄牙:“送你们回家。”
鲜卑的战俘们手中绑着麻绳,每十五人连成一串,低头有力的挪着步子,在两旁汉军的摈除下,缓缓往前走着。
可吕布也没明说,只是奉告他,到了就会晓得。
但是吕布越是如许说,帐内的将军们就越是没底。
这回鲜卑人的确下了血本,吕布的面庞上闪现出思虑之色,仿佛非常心动。
这让须于氐内心非常没底,因而他摸出两个金饼,悄悄递给了身边阿谁看起来应当很好说话的骑将。
诸将走后,偌大的营帐里就只剩下吕布和戏策两人。
说罢,吕布让人将须于氐带出营帐,找个营篷给他歇着。
有了这句话,诸将才放下心来,纷繁抱拳告别。
帐内诸将都未披甲,连吕布的甲胄都搁在了一旁。
戏策笑而不答。
“先生,不如我们来写一写,看我明天会如何措置那些俘虏。”
自两边交兵以来的十余年里,大战常有小战不竭,但汉军从未有过明天这般的光辉战绩。鲜卑最高统帅被杀,智囊扶图禾身亡,部下将领折损大半,士卒更是死伤无数。
两军交兵不斩来使,这是自古就传下来的端方。
戏策稍稍愣了一下,他见吕布的眼眸里带有玩味,便用心反其道而答之:“将军,如果得了那两百胡女,可莫要忘了分我一两个才是。”
帐内的方悦等人憋着笑,尽管看着这出好戏。
现现在还能坐在这营帐内里开口说话,就已经是天大荣幸,老天庇佑。
“吕将军,您前次说的实在过分能人所难,”须于氐心中谩骂,脸上倒是赔笑连连,开出了此次所带的筹马:“我们愿以万头牲口来换回所俘虏的将士,不但如此,单于还将伶仃赠送将军您珠玉百箱,貌美胡女两百,以供将军消遣玩乐。”
“我吕布是汉人,但不是汉贼。”
帐内诸将一见吕布这态度,完整不对劲啊,难不成他真给鲜卑人拉拢了?
“吕将军,末将想要提示你……”帐内的一名将军出列,语气非常不善。
面对这类过分在理的要求,鲜卑人天然不会承诺,但那五万将士又不能不救,因而就有了须于氐第二次出使。
这场战役的结束,同时也标记取用时三个多月的汉鲜之战,划上了美满句号。
“我们这是去哪儿?”须于氐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