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场仗已经赌上了全部并州,可容不得半点差池。
不损一兵一将,就赚他个上万敌贼性命,这笔买卖,已经给开初底气不敷的将士们,鼓足了勇气。
只要最后的一小股人马,在瞥见火线情势不对时,及时散开才逃得一劫。
如果跟这些疯牛正面怼上一波……
从高顺命令燃烧的那一刻起,常日里和顺非常的它们,就已经发作出了身材里的统统力量,尾部传来的狠恶疼痛,令它们满目血红,不顾统统的往前蛮跑乱闯。
戏策蹲下身,目光望着下方,摇摆起脑袋,“兵法阵法韬略,统统有关疆场的古籍你都在浏览,很尽力,也很勤奋。很多前辈的著作,将军乃至都能倒背如流,但是却并没有记在内心。”
牛的蛮劲儿一旦上来了,那一蹄子踩下去,饶你腹肌硬如铁,也管叫你吐出两升血来。
“高将军,还请慎重,切莫要中了鲜卑贼人的激将之法。”
幸运逃脱的达戈儿勒马回望,无数的鲜卑将士摔上马背,有的是被蛮牛踩伤,有的则是被遭到惊吓的战马乱踩至死。
“我令你两共率步兵两万,将前面这些鲜卑人,击溃为止。”
至于身后的上万骑卒,达戈儿下达的散开号令还未传至,就已经正面撞上了劈面而来的蛮牛们。
听到高顺调兵,很多将军的神采变得有些奇特,达戈儿这么较着的激将法,他们一眼都能看破,这个高顺会看不出来?
但是此时现在,汉、鲜双刚正处于交兵状况,别说常日里最为温驯良和的牛羊,就算是丛林里的猛兽,在嗅到大战气味后,也是远遁而去。
无数粗健牛蹄从他身上踏奔而过,新鲜的生命只在顷刻,便已化作了永久。
当瞥见那发了狂的青犁牛朝着本身这个方向疯了一样的奔来时,达戈儿浑身一个激灵,内心也为之一颤,紧忙大声喊了起来。
几十步的间隔,战马也不过是一两个眨眼的工夫,更何况这些个发了飙尽管蛮撞的大青牛呢?
“真是如许吗?”
火线的汉军弓手已经收起弓箭,敏捷从中间往两旁跑开。
“为帅者,不能拘泥于情势和打算,一旦看清局势,就要有说打就打得果断。”戏策说罢,起家以手指向下方,满腔豪气道:“士气如虹,将士们又故意杀敌,此时不打击,又更待何时!”
吕布全部脑海为之一震,竟有种说不出的感悟,似寺庙的晨钟,一下接一下的敲击在他的脑海里。
让开的大道上,正有近百头壮如小山的青犁牛往前狂冲,它们尾巴上缚捆着干苇,还浇了火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