量。”
胡二叔细细地记下,回家又和胡三叔筹议了半日,比及了第二日,弟兄俩就拿了胭脂的生辰八字,去陈大户家问讯。
又迷惑。
那小子还在哭,见胭脂抱着麦子往外挪就仓猝喊:“娘,胭脂把我们家的麦子抱走了!”胡二婶一听这还了得,忙要摆脱起来,可如何也摆脱不起来。
胭脂把手甩开:“娘,不碍事。甚么哥哥,我一辈子都不认他做哥哥!”
胭脂抿唇一笑:“我和你半子说,想来瞧瞧你,又不想经官动府的,就扮做做买卖的人,这么一起来了。”
胡二婶见丈夫走进就仓猝迎上去:“问到了没?”胡二叔往地上吐口吐沫:“呸,没问到,就那么一句,就把我赶出来了!”
王氏把女儿抱在怀里:“别担忧,胭脂,不管她们想甚么主张,我都不会让你受一点苦!”
胭脂推着石磨:“娘,等爹爹返来了,您可要和爹爹说,让爹爹夸我!”
“给她信做甚么?不过就是赏点东西下来,那边还怕我们家家世太高,女儿嫁过来受委曲呢,等娶过门来,再给你姊姊写信。”邹蒹葭抿唇一笑就带了丫环走出去。
“娘,等我长大了,定不会让他们欺负你!”
王氏摸摸女儿的发,胭脂已经笑着说:“娘,您等着,我这就去给您把面磨出来,给您上面条吃。”
王氏向来都不是个弯弯绕的人,这让胡二叔想要说的话全被噎住,接着胡二叔就搓搓手笑着说:“这不是胭脂也不小了,过了年就十二了,我想着,大哥不在家,胭脂也该说亲了,就想来和大嫂筹议商
媒婆没想到王氏会如许答复,而不是一听陈家大福就肯承诺这门婚事,眉头皱的很紧。陈家但是许了十贯钱的谢媒礼呢。
胭脂眨了眨眼:“胡扯,都是我娘辛苦给我挣的,哪是你给的?”
胭脂趴在门缝里瞧着她们拜别,这才跑回屋里:“娘,她们走了!”
不等纳福这两个字说出来,王氏已经用瓢舀起一瓢水泼在地上:“我的女儿,要嫁谁我内心稀有,反正不会嫁在这里!”
胭脂走到跟前:“我家的布,还给我家来!”
太阳上了中天,王氏坐在院里舒畅地打了个哈欠。眯着眼看日头,邹蒹葭从内里走出去:“娘,这天都还没冷呢,您就成日在这晒太阳!”
胡二叔去找了接生婆,胭脂出世时候,刚好接生婆的孙女也是同一日生的,就比胭脂早了三个时候,这接生婆一听胡二叔提起就把胭脂的时候奉告了胡二叔。
听到最后是胭脂悄悄地把胡二婶的儿子推到河里,再叫世人来救,这才没让胭脂被陈家人抢走。邹蒹葭不由笑着道:“本来姊姊从小就如许聪明聪明。”
“不顶用的东西,连个女儿都打不过,给我抓,给我挠!”胡二婶在那恶狠狠地命令。王氏已经发狠推了胡二婶一下,胡二婶大怒,用手扳着王氏的肩,要把她推倒在地,好骑在身上打。
胭脂的话让王氏笑了:“我闺女护着娘,我清楚,不过呢,娘啊,不消你护,娘还要护住娘的小胭脂呢!”
胡三婶奥秘一笑,对媒婆道:“这门亲,说来我们也做的主的,不过嫂子是个固执人,不如,先到我家坐坐?”
“我家男人不在家,这婚事,我一个妇道人家不好做主,要定,总要比及我男人返来。”媒婆的到来让王氏想起前两日胡二叔说的话,顿时就答复媒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