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三娘子别怕,没甚么大碍。”
“让我看看,谁这么大的胆量。”
黄巾大汉,一口浓浓的青州口音,明显是个外来户。
你撞伤了人,就要补偿。我虽说与大兄了解,不过毕竟是在这里讨糊口,以是也帮不得你。”
集市上,一阵沉寂。
麋缳心怦怦跳,小手紧紧抓着刘闯的衣袖,不过神采倒还算普通。
“小子,东西我收下了……不过,这盐水滩有盐水滩的端方。
“大熊……”
罢了,还是见好就收……
“裴绍,若再不出来,见了血可就要伤了和蔼。”
再说,面前这瘦子,仿佛和裴绍熟谙。
“照你的说法,撞伤了人就要赔钱。
麋家在朐县职位很高,不过对盐水滩的影响力,相对较小。
麋缳是个很聪明的女子,天然晓得,甚么时候该说话,甚么时候应当闭嘴。
他一家长幼,就靠他用饭……如许吧,你拿一千钱出来,算是补偿我兄弟,今后便不再究查。”
只要我陪了钱,就算是全了这个事理……好,我赔钱能够,但是你必须为我做个见证,可好?免得我最后赔了钱,你们又不依不饶。坏了你盐水滩的端方不说,伤了人可就有些不妙。”
刘闯朝着麋缳憨憨一笑,便翻开荷包子,点了五百钱出来,走到那男人身前。
他正要开口,却见刘闯一把拉住了那男人,“慢着,你先别走。”
不就是后代常说的‘碰瓷’嘛……说来风趣,他宿世没碰到过碰瓷,没成想重生一千八百多年以后,竟然碰到了这类事情。他在一旁察看了一阵,发明围观的人固然很多,可真正叫唤的也就是那四五小我。别看只四五小我,打起来的话,刘闯并不在乎,但却会惹来费事。
可不知为何,麋缳内心倒是甜滋滋的,从腰间取出一个荷包,递给刘闯,轻声道:“出门时没想到返来这里,以是只带了一千钱。笨熊,你真的要补偿他吗?那小我,能够是在欺诈。”
那男民气内里有一种不祥之感,但看着面前的五铢钱,却有些抵挡不住。
刘闯笑道:“你别担忧,我没甚么歹意,只是想看看他的伤势。”
这就申明,裴绍在盐水滩,绝非冷静无闻之辈!
“小子,你是谁?唤老子何为?”
“让你点就点,上好的五铢钱,可别少了。”
而刘闯则回身来到麋缳身边,轻声道:“三娘子,与我五百钱。”
刘闯悄悄拍了拍麋缳的柔荑,便走到了阿谁被‘撞’伤的男人身边。
“那依你说,该如何补偿?”
“大熊……”
“不错,恰是你家裴老子。”
“这个……”
这裴绍来盐水滩的时候不算长,但拳脚硬,手底下更有一帮弟兄,明显是一群逃亡之徒。他们在盐水滩摆了一家杂货行,说穿了就是发卖一些犯禁物品。常日里人不犯我,我不犯人,可如果真的惹了他们,那绝对是杀人不眨眼的狠角色。当初曾有一个盐水滩的大哥,想要寻裴绍等人的费事。成果当天早晨,裴绍带着一帮人找上门,把那大哥百口杀得洁净。
刘闯眼角抽动一下,也笑了。
麋缳在刘闯轻声道。
“你是裴绍?”
“你……便是刘闯?”
他一摆手,身后两个大汉便迈步走上前,解开了车上的绳索,一人一口箱子,便扛在了肩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