灵帝扣头三拜,抬头想要一窥先帝尊荣,却已经不见了踪迹。
灵帝明显是听清楚了蹇硕的问话,只是现在,他已有力答复蹇硕了,便用力的点了点头。
蹇硕望着气若游丝的灵帝,也只能强忍着泪水滴头。
部下吴匡禀报导袁绍前来拜见。
蹇硕禀报了何皇后:“皇后,陛下想去德阳殿疗摄生息。臣晓得陛下最喜好的就是德阳殿,臣以为德阳殿会给陛下带来一片朝气与契机,还是恭请皇后,将陛下移至德阳殿为妙。”
袁绍风骚俶傥,超脱自傲,他举起了茶盏吃了口茶,缓缓道来:“本初有一事替将军不值。”
张让见状,从速上前扶起灵帝,何皇后,何进也上前,见灵帝神采惨白,身子抖的短长,号令下人从速将灵帝抬回了寝宫。
何进的内心对那位蹇硕还是有些忿忿不平,但是贰内心还是自傲实足。上有做皇后的姐姐,下有即将担当皇位的外甥刘辩,想到这些,何进的内心如同腊月里吹来了一阵东风,泛动了开来。
灵帝拉着张让的手,醉眼看着张让:“张大人,朕还不想死啊,朕,才刚过而立之年呀。”
“不,陛下,你另有两个皇儿,他们是大汉江山的将来,恕老臣直言,敦请陛下速立太子,唯有立了太子,方能安抚臣民,安邦定国。”
“立太子,好,本日张大人,另有何大将军也来讲说,朕有二皇子刘辩和刘协,你们感觉朕应当立谁做太子呢?”
“好,老身明白。”董太后平静自如,这宫里的阴晴圆缺,悲欢聚散,已是习觉得常了。她信赖这位老太医的话,董太后幽幽地对张让悄悄的说了句,筹办好皇上的后事吧,就盘跚的步出了殿外。
蹇硕听罢,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,他紧紧地握住灵帝冰冷手。
何进也入了德阳殿,他见灵帝醉座在榻上,斜靠在案牍旁,手中的青铜酒壶却始终不离手,觐见道:“陛下,臣也敦请陛下早立太子,不要反复太子刘据之复辙啊。”
灵帝持续说道:“朕,要将小皇子刘协拜托给你,命你为他的托孤大臣,小皇子自小没了母亲,你要像霍光(注2)那样,用心朝野,帮手太子。”
灵帝呼吸短促,并伴随咳嗽,始终昏倒不醒,说着胡话。灵帝口中始终说着“德阳殿.....德阳殿......”何皇后耳朵靠近灵帝,只是听不明白灵帝说些甚么。蹇硕仔谛听了灵帝的诺诺低语,贴着灵帝的耳朵问道:“陛下是要去德阳殿是吗?”
灵帝醒来,口渴难当,稍稍喝了水后要求独见蹇硕。
何进传闻是袁绍前来,面前一亮。袁绍为中军校尉,为何进的部下。出身王谢,位列三公的袁绍,满身高低都透漏着一种家世权贵的气质,“汝南袁氏”更是名震天下。是以,袁绍固然为何进的部下,可何进对于袁绍天然多了份崇拜之心。
灵帝点了点头,他眼睛环顾着德阳殿四周,用非常微小的气味说道:“蹇大人,朕.....朕此次真的要走了。”
此时已是半夜时分,太医前来为灵帝把了脉象,看了舌苔,忙活了好一阵子,臣子们在帷帐外等候着动静,太医神情庄严的来到了董太后,何皇后身边,点头感喟道:“恕贫医无能,皇上脉象细弱无常,飘忽不定,舌苔白滑,高烧不退,气若游丝,臣已经给黄上服了放心丸,若三日内,皇上能回魂放心,那么皇上必能逢凶化吉,只是老臣担忧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