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充国点头:“滥施杀伐,伤和致灾,我会招安湟中诸羌,与之盟会,加以安抚,只诛首恶。再传令下去,只如果归降的羌部,令全军毋燔聚落,勿掠牛羊牲口,别贪一时之功,而毁了羌人的生存,不然彼辈饿极,秋冬时定会复寇郡县。”
公然,金赏立即出言反对:“诸羌既已投降,何必再行殛毙,若遵循辛都尉之策,不但不能停歇羌乱,更会让诸再度背叛,是何用心?”
打死一堆又从山里冒出来一堆你连名都没听过的,想构和……山头林立的,偶然一个月换一个首级,昨日的大部落本日就散了,该找谁谈?
但任弘不感觉辛武贤有这本领。
斥退辛武贤后,赵充国瞥向任弘:
辛武贤竟以为赵充国此举过分软弱:“后将军这是想要效仿周武王的‘仁义之师’,对羌虏以德服之么?”
汉之开疆拓土,并非如羌人所想的那般,是为了打劫每一寸膏腴地盘,实是为了节制关键之处,确保边疆安宁。因为内郡如天水、安宁、上郡,另有大把地盘空着,更别说长江以南了。但三辅关东之人宁肯挤在一线二线,也不乐意迁去他们看来的穷乡僻壤,更别说边疆河西这类十八线边郡。
这些匈奴人被别离置于五属国,此中休屠余部就在陇西属国落脚,唯独金日磾一家去了长安,垂垂飞黄腾达,也没健忘老部众,常有联络,为休屠部争夺些好处,也令其放心在境内糊口。
故辛武贤的发起:“与其按下葫芦浮起瓢,诛之不尽,虽降复叛,还不如一刀切了痛快!”
“湟中诸羌留在本地,轻易寇乱,不如效仿孝景时,采取羌人研种留何,安设于陇西狄道、安故,至临洮、氐道、羌道诸县之事,将其内迁,安设在安宁、天水等河谷牧草之地,觉得内属。”
“哦,秺侯有何妙策?”
我金家两代忠臣,为孝武天子挡过刀,为今上即位保驾护航,兢兢业业毫无异心,学诗书,识礼节,封列侯,比汉人还汉人,那里豺狼了?
苟能制陵犯,岂在多杀伤。”
“这老辛,没情商,没前程啊!”任弘心中悄悄给辛武贤下了定论。
因而金赏道:“安宁、天水不与边疆交界,处所广漠,但人丁不过十几二十万,尚不如五陵一县,吏士常得征发,户口增加不快,倒不如迁羌人入安宁、天水属国,一来能处理湟中之患,二来也能充分天水、安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