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S:第二章在傍晚。
“汉军善守,既然人少,为何不退守交河,而要在这迎击,以寡敌众?”
接下来他们会路过一个位于库木塔格戈壁边沿的狭长绿洲,天山的雪水津润着那儿,能让疲敝不堪军队获得憩息补给,为攻击车师做筹办……
他觉得,这是匈奴在卫青霍去病后,碰到最可骇的敌手。
右奥鞬王惊诧,呼韩邪心悸,匈奴人皆觉不妙,他们仿佛一头撞进了一个圈套里。
和北庭的冷风习习分歧,天山南麓极其炽烈,匈奴人丧失不小,特别是马匹,几近折了三分之一,有些人已经只能步行了。幸亏走了五天五夜的时候后,匈奴人终究看到了大沙海的绝顶,远方百里开外,庞大而赤红的火焰山已鲜明在目。
“既然汉人不为诱敌所动,那便将全军都压上去,以逼迫车师汉军北上援助。”
“想学我故计,以奇兵越塔剿袭车师?真是班门弄斧啊。”
但是等匈奴人靠近到五里以内,很快就要接阵时,除了目光所见,即将被他们包抄的三四千汉军、车师兵,被派往军队两翼的标兵,却从火焰山掩蔽的背后,发明了新的仇敌,人数庞大,几近铺满了全部视野。
大抵是怕郅支年青气盛不听批示,大单于还派了使者,让与郅支同业的呼揭王代其批示。郅支也只好不情不肯地交出兵权,任由呼揭王批示了一场强攻后的诈败,近万骑匈奴人又挨了几发“达坂城三姊妹”的激射后,便仓促四散而走。
但让呼韩邪心中一跳的是,那绿洲边上,却耸峙着连续串烽燧,向西直通火焰山,山脚的绿洲旁,有一座土黄色的汉军小障塞。
“让我再攻一阵诈败撤兵?”
固然右奥鞬王和呼韩邪都不敢妄图如任弘那般,创下一日破交河的古迹,但哪怕带着上万骑杀入车师国,将汉军的葡萄园和农田粮仓燃烧一空,也足以狠狠打击其士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