间隔职弘他们比来的敦煌县北乡,就在哈拉齐湖南岸,比拟于后代这个大湖一度干枯,乡邑在戈壁侵袭下破败式微,现在的北乡还是水草敷裕,人丁畅旺。
任弘去问了下代价,和悬泉置在效谷县买肉的代价差未几,毕竟是死牛肉嘛,以是只卖6钱一斤(汉斤为250克),羊按头来卖,一头重一百汉斤的羊,只卖250钱,就算去皮去骨只剩下净肉,换算下来也比牛肉便宜。
“人各有志,他既然没拦着你吃,你也不消逼他。”
苎麻布、葛布便宜一些,一匹100到200钱不等,但一整套衣服下来,也得四五百钱了。
固然敦煌是边塞,但长城以内,已和内郡没啥两样,一样分县、乡。
别的更多一些的,便是布匹了,男耕女织,天下之大业也,这是除了粮食外,浅显百姓家庭能出产的独一商品,绢帛是很贵的,任弘问了一个卖布的大姐,一匹白素竟卖700钱!另一匹成色差点的绢则要价450钱。
“闾巷悬伯,阡陌屠沽,无端烹杀,相聚田野,负粟而往,挈肉而归,和后代真的辨别不大啊……”
因而这日一大早,他便让赵胡儿、韩敢等人当守燧,本身则叫上张千人、吕广粟,任弘骑着萝卜,张千人、吕广粟赶着辆老马拉的车去了集市上。
吕广粟嘟囔道:“真是个怪人,那么好吃的肉竟不吃,燧长,你说这张千人,不会是黑狗精怪变的吧?”
破虏燧不缺粮食,任弘只买了两袋磨好的细麦面。
除了百姓自发摆摊外,乡市里最好的位置,则是被卖铁器和盐的官吏占有。
“索氏固然三代失官,但毕竟是中原大氏,三十年下来,早已在敦煌站稳了脚根,财大气粗,与郡守、都尉皆有友情,现在以举族之力支撑索平宦途,他固然没立过甚么功劳,年纪悄悄就到这位置,何足怪哉!”
就任弘所见,两侧摊位上卖的,多数是谷物,眼下正值秋收,本年敦煌郡还算风调雨顺,收成不错,百姓急着将粟、黍、豆、麦换成钱,好对付口赋,哪怕粮价贱一点,也得咬着牙卖掉一部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