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侯渊只好派郝昭和武卫营假部督牛金,共同率五千兵马去救曹纯。
郝昭闻言心头大振,猜想曹纯必然是凶多吉少,加快率军赶路。
对常山赵子龙之大名,和其他曹军将士一样,难楼也是如雷贯耳,神交已久,只不过辨别在于曹军对赵云是闻风丧胆,避之如虎,而难楼则是高山仰止,敬慕不已,敬若神明。本日有幸得见真人天颜,怎能不冲动万分呢!
世人轰然服从。
一杆白底红字的大旗猎猎飘荡,上绣一个斗大的“赵”字。旗门开处,一员穿戴银色铠甲的大将缓缓策马而出,英姿伟颜,威风凛冽,玉面剑眉,不怒自威,恰是白马银枪常山赵子龙。
郝昭,字伯道,太原人,长得魁伟雄浑,足智多谋,弓马纯熟,深通兵法,少年参军,屡立军功,逐步晋升。
牛金,字伯石,凉州人,体格魁伟,人高马大,有万夫不当之勇,跟胞弟牛盖一样,使一把开山大斧。
夏侯尚转头看到身后没有追兵,就跳上马,扒开那小我遮住脸的乱发,定睛一看,大吃一惊,本来是曹真。
一起上,劫后余生的夏侯尚、曹真哥俩,不竭哀叹唏嘘,感慨人生无常,痛骂乌桓胡蛮“非我族类,其心必异”,顺手救起了曹休和几个虎骑曹卒,一伙人焦头烂额,低头沮丧地打道回府。
就在曹纯率豺狼骑下饺子般跳进汉军大圈套之时,夏侯渊心急如焚,最令他担忧的是曹纯统领的豺狼骑,豺狼骑在曹操心目中的职位是无与伦比的,现在他首当其冲的事情就是如何救出豺狼骑,能救一个是一个吧。
郝昭久闻赵云大名,本日见到真容,不免有点胆战心惊。
“请将军不管如何信赖我,难楼就是赴汤蹈火,粉身碎骨也在所不吝,必然美满完成任务。如若失利,甘当军法。”难楼掷地有声,斩钉截铁道。一句话,他就是对峙亲身履行任务。
难楼见到驯良威武、毫无架子、热忱亲热的赵云,仿佛碰到了久别的亲人,一贯冷酷的他,竟然被打动得痛哭流涕,不由自主地膜拜下去。
夏侯尚稳放心神,勒马循着声音的方向俯身看去,却见一名满脸污血、目光板滞、披头披发、穿戴精美甲胄的骑士,躺在死人堆里微小的嗟叹着,一只鲜血淋漓、衣衫褴褛的手有力地向他挥动。
夏侯尚从速找来一匹马,扶曹真上马,驱马速走。
行了两里路,便被一彪兵马拦住来路,人数只要两千,但军容严整,旗号招展,兵强马壮,刀灿烂日,杀气冲天,令人望而生畏。
死里逃生的夏侯尚固然没有受伤,但是他听到了乌桓人在豺狼骑的炊事里下巴豆的动静,却令他痛彻心扉,愤恚之余,他嘴里喋喋不休地谩骂着乌桓人卑鄙无耻,不听地问候着他们的女人。
赵云不明就里,见状赶快扶起,好言安抚,让人护送难楼王子到火线歇息,难楼执意不肯,要跟从赵云持续杀敌。其他乌丸马队也异口同声的表示要紧随王子痛杀敌军。
能与偶像并肩作战,这是难楼梦寐以求的平生幸事啊。何况灭族仇敌就在面前,能够大杀一场,报仇雪耻,现在不报,更待何时?!
“伯仁,救我!救我!”就在夏侯尚大脑一片茫然,漫无目标任由坐骑驮着漫地乱跑的时候,他俄然听到了一个微小而熟谙的声音在呼喊本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