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喜命人给曹操使者包扎好伤口,又叱骂一番,让他滚蛋。
程昱道:“文若所言极是。若不能速破王喜,我军必将堕入与其胶葛相持当中,刘备若乘势来攻,将大倒霉于我军。昱觉得当堵截王喜与其他贼寇之联络,出其不料,攻其不备,举全军而破之。若破王喜,其他诸贼必将震恐,降之易矣!然后再与刘备决于东平。”
戏忠抬开端来,颀长的眼睛中明灭着精光,道:“忠对荀君和程公速破王喜之议深表附和,但忠觉得不该全军进犯王喜。起首,雄师行进,非论如何速进,动静都不会小,必轰动王喜,使其有备。其次,就算王喜与他贼联络被临时堵截,但王喜本人亦有两万精兵,我军仅一万多人,仓促难以破之。再次,若王喜见我军大众前来而惧,不出城与我野战,而是死守无盐,则我军仰攻坚城,更加倒霉。综上,虽欲速破而不成得也。”
乐进固然面貌短小,但剽捷若豹,胆气过人,击黑山、战黄巾经常冲锋在前,几次建功。曹操存眷他已久,早有汲引之意。今见他如此主动,对此行毫无惧色,赞道:“真懦夫也!”当场汲引乐进为陷阵都尉,率懦夫十人保护陈宫去王喜处。
戏忠又建议夏侯渊假装成黄巾兵,若被发明,可谎称汝南黄巾来投。
程昱思考半晌,道:“昱觉得此计或可一试。此计成败有两个关头,一是说客要取信于王喜,使其信赖我军诚意,从而松弛守备;二是掩袭王喜中军之兵既不成太多,太多难以袒护行迹,又必须极其精锐,方能担此大任。”
东平国无盐县。王喜盔甲光鲜,意气风发,嘲笑着对曹操使者道:“我雄师二十多万,遍及兖州,谁能相抗?曹操戋戋一万士卒,竟然还妄图让我归降于他,难道做梦?他健忘之前惨败了吗?健忘鲍信是如何死的?刘备来又如何样?别觉得我看不出刘备是来跟曹操抢地盘的,如何会结合一气来对于我?就算曹操和刘备合兵,也不过两万多人,我雄师二十万,且各据险要,刘备又能奈我何?归去奉告你家主公,速速归降,不然我雄师一至,将你等化为齑粉!念两军交兵,不斩来使,我就饶你一次。来人,给我将他耳朵割去一只,作为对曹操轻视我军、鄙弃我等的奖惩!”
荀彧、程昱、陈宫以及诸曹夏侯等皆堕入思考中。曹操忙问:“既如此,计将安出?”
曹操称善。
曹操赞道:“卿等皆虎胆之士!妙才长于趋急,可为统领,吾从各军调两千精兵于你,对王喜务求一击必杀!”
荀彧道:“王喜不识大局,妄自负大,既有此念,等闲难以招降,当举兵攻之。但其士卒浩繁,占有诸县,如常山之蛇,击首则尾应,击尾则首应,破之要诀在于一个疾字。唯其能疾,方可不引来刘备插手。”
夏侯渊昂然应诺。
曹操见两人都夸大速取王喜,战略可取,心中略定,又问低头沉吟的戏忠,道:“志才有何策破王喜?”
陈宫慨然道:“宫受曹公宠遇,忝为军中大将,又在东郡略有薄名,想必王喜亦知宫之名,宫愿往王喜军中一行。王喜见宫单身而至,必不会有疑。”
曹操固然气愤,却能保持沉着,道:“诸君且稍安勿躁。王喜凶顽,不平王化,当然可爱;刘备在后,蠢蠢欲动,更是大患。目前前去冀州乞援使者尚未返来,本初帐下多有智谋之士,必能看出我军安危对其首要,但就怕本初惜身,不敢行险。我军不能完整寄但愿在本初身上,灭贼拒刘全仗本身。诸君应不但考虑王喜,还得防备刘备。”回顾帐下谋士,面带殷切,道:“诸君有何计解我军困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