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十八日上午,三万贼兵漫山遍野而来,皆额抹黄巾,旗号招展,在漯阴城南展开,密密麻麻,一望无边。黄巾兵在间隔城墙二里处停止,徐和骑马从阵前驰过,黄巾兵发作出一阵呼喊:“彼苍已死,黄天当立!”先是数百人,接着数千人,最后数万人齐呼,呼声震耳欲聋,惊天动地。
陈禄命城上弓手集合射击黄巾弓手,命士卒后撤,不再紧紧守在云梯旁。黄巾弓手与城上弓手对射,固然数量多,但不占天时,两边两败俱伤,各自退出战役。
田豫也正思考体例,道:“豫有一计,可暂一试。”
城头上田豫未颠末黄巾之乱,东光破黄巾时,他作为文士,被刘备留在后军,未曾临战,未见过如此狂热之贼,这天见此威势,顿时脸上变色。城上五曲守兵,经历过东光之战的只要陈禄曲中两三百人,其他多数为新募,见黄巾兵军威惊人,都是心中骇惧,如果不是刚才遭到陈禄鼓励,几乎要向后撤退。
陈禄大喜,道:“快讲,快讲!”
城下黄巾分为四大阵营,徐和有众一万五千,中军竖起一面大旗,号为“灭汉上使”,下设十几个小帅统领军队,李独耳有众八千人,号为“平汉上使”,王神矢已死,其部众为徐和、李独耳两人兼并。巢集有众四千人,号为“破汉上使”;司马俱有众三千人,号为“摧汉上使”。
黄巾军鸣响金锣,宣布第一波守势结束。黄巾军伤亡近千人,对三万士卒来讲不到半成,不算太大丧失。漯阴守兵伤亡三百人,已超越全军的一成,可谓伤筋动骨。
陈禄拜谢道:“田君之言如醍醐灌顶,吾无惑矣!请君观吾如何抗贼杀敌!”
徐和忙命弓手上前仰射,黄巾弓手有近千人,在队友木楯护持下,奔到城下,向城头射来。漯阴城墙不到三丈,换算成后代度量衡,约有六米,自城下射箭威胁不小。探身去叉云梯的守兵多有被射中,惨叫着自城头落下。黄巾弓手又朝天仰射,城头上落了一阵箭雨,守兵阵型有些麋集,前排看到黄巾弓手过来的忙举盾,并大呼提示,躲过伤害,后排反应慢的被箭矢射中,死伤十几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