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禄这才幡然觉悟,失利已是究竟,该当正视,而非掩耳盗铃,他忙命令:“后队变前队,掉头,向漯阴方向突围!”
正在绝望之时,漯阴城方向鼓声雷动,亮起一大片火把,亮光烛天,杀声高文,向这边挪动过来。
各屯列队结束,回报中军。陈禄命伐鼓。鼓声大振,杀声震天,三曲兵士以陈禄曲为箭头、构成锥形阵,向黄巾大营杀去。
三百步、两百步、一百步、五十步……
四十步、三十步、二十步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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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禄军鼓声短促,后军数百支箭矢抛射而下,落在布阵结束、正欲出营的千余黄巾军阵中,带起连续串惨叫声。
陈禄自二十五日至二十七日将五曲兵士合练三日,勉强有了团体的模样。
“尔等且藏身民家,放心养伤,统统谨慎在乎!”赵云对三十多名负伤累累、征尘满面的骑士道。
陈禄却道:“若不趁其安身未稳授予迎头痛击,明日其悉军来攻,数万雄师兵临城下,白日出城野战更没有机遇,若听任贼寇攻城,则难守矣!还不现在晚罢休一搏,成则重重打击贼寇气势,不成也可借夜色安然回城。”
田豫见他对峙,只得道:“既如此,长运且出城,如有倒霉,当速退,不成恋战,吾率兵觉得策应。”
间隔黄巾大营另稀有百步,黄巾大营中鼓声响起,人喊马嘶,一片喧闹。
鲍信大笑道:“苏君就不为贵上刘君忧愁么?漯阴若破,刘君身无立锥之地,将安所至?”
陈禄曲第一屯屯长张易主动申请断后,带领残剩七八十屯兵一个反冲锋,又将追兵紧紧缠住。右翼陈恺曲和右翼钱忠曲兵士皆是半月前新募,被号令断后之屯兵士顿时哗乱,真正履行号令者不到半数,其他撒丫子就跑。陈恺、钱忠连杀数人,都不能制止。这些人一逃,又动员其他兵士心机松动,中军渐有犹疑欲逃者。
这三曲将士有两曲是在漯阴招募而来,闻黄巾欲屠漯阴,早就同仇敌忾、义愤填膺,均大吼道:“愿参军侯!”
伤重骑士纷繁道:“请军侯放心,我等必好好养伤,以便早日拿起弓矛,蛾贼杀我兄弟,此仇不报,誓不为人!”
张嗣道:“但是我们该如何应对?”
鲍信沉默,很久方道:“请苏君先行安息,君之议,吾将思之。”
“蛾贼现在北乡夕照亭安营,距我五里,人困马乏,吾欲出城袭之,国让觉得如何?”十一月二十七日晚,漯阴城内,陈禄一身铁甲,亲身来见田豫。
自二十四日得知黄巾自历城来攻,陈禄与田豫告急商讨,陈禄亲身带领一曲兵士连夜奔赴济水,粉碎了浮桥又回转漯阴,然后抓紧时候练兵。
苏泰点头感喟:“无计可施。”
“将军,黄巾若破漯阴,后顾无忧,必将大肆西上兖州,济北国首当其冲,仆窃为将军忧之!”十一月二十七日上午,济北国首府卢县,国相官邸当中,刘备军特使苏泰望着济北相鲍信,言辞诚心,满脸忧色。
全军且战且退,始终没法与黄巾军离开打仗,伤亡直线上升。从黄巾军大营撤退不到三里,全军只剩下一千余人,五六百人不知所踪,不知是战死,还是流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