诸将轰然报命而去。帐幕撩动,带起阵阵北风,使得帐内油灯火焰扭捏不定,灯光照在端坐主席的刘备脸上,一半明,一半暗,一如他此时表情。
周辅接过一看,倒是徐和发来的一封檄书,宣言若城中百姓将殛毙宋弼的凶手刘备军诸将士以及叛变黄巾、帮助刘备军的刘辙、邓茂、周辅、叶献等人首级献出,可保性命,不然破城后将鸡犬不留,觉得后者戒,让天下皆晓得与黄巾作对的了局。
十一月二十二日凌晨,刘备留陈禄、田豫驻漯阴,自率关羽、张飞、周衢、谢荣、赵云五曲兵马及少量粮草和一些攻城东西,出漯阴东下,兵锋直指菅县。三个月前,徐和等围攻菅县,县令孙克对峙守城十余日,给黄巾大量杀伤,城破后,徐和等宣泄肝火,屠城,然后挟凶威一战而破东平陵,杀济南王刘康、济南相师铭。菅县因为残破的短长,徐和等并未驻兵。一个月前,赵器被乐安相杨适从乐安国赶出,又被邹平黄巾吴长眉架空,只得勉强在残破的菅县落脚。
田豫安闲道:“漯阴似险实安。其一,漯阴墙高城坚,且北依漯水,贼寇虽众,接战者不过数千人,我城中另有两千精兵,足以守城;其二,天寒地冻,行军尚且困难,仰攻坚城,虽名将难成,贼寇乌合之众罢了,如何能办此难事?其三,贼寇扬言为宋弼报仇,破城后将屠漯阴,城中军民必将同仇敌忾,高低一心,城中百姓数万,莫说贼寇只不到两万人,就算二十万也难以仓促克城。其四,泰山应太守忠义过人,文武全才,蛾贼乃其部下败将,听闻贼寇悉军来攻,必将进犯蛾贼后路,济北鲍国相刚毅有谋,天下着名,久为蛾贼所扰,必将出兵袭扰蛾贼侧翼。蛾贼侧背受敌,败亡可期!其五,刘校尉暗藏在侧,以逸待劳,待蛾贼攻城怠倦,则厉兵进击,一战可擒徐和!是以,吾言漯阴似险实安。”
刘备见大师都发过言,总结道:“贼寇虽众,远行而袭坚城,此取死之道。漯阴有田豫、陈禄守城,又有仇视黄巾之大姓豪强互助,固若金汤,不必忧愁。我军若急行回援,怠倦之下,难以阐扬战力,且必将懊丧士气,缓行方为上策。回军之前,抢先破菅县,一是防备其衔尾追击我军,二是鼓励将士士气,以胜利姿势班师回军漯阴。”众将皆称善。
田豫脸现喜色,道:“不错。蛾贼残暴暴虐,令人发指!刘公请看!”取出一幅帛书,命甲士递给刘辙。
邓茂以手加额,欢乐道:“刘公公然早有定计,策画盖世,真豪杰也!”
刘备摆手道:“先定菅县、沿济水窥伺,此吾所定,与子龙何干?遵还是情,贼寇若攻我,抢先北渡济水,抵消我济水之险,是以吾命沿济水北岸窥伺,防备其渡河。岂知贼寇却长途行军至历城渡河!若我军未出,则完整能够临济水而击之,贼寇虽众,无能为也。贼寇行事分歧常理,导致阴差阳错,形成本日情势。且不说后果,子龙觉得目前该当如何?”
赵云道:“云请率马队曲先行,骚扰贼军,迟滞其行动,为校尉行军回援争夺时候。”
刘备不答,问道:“诸君觉得如何?”
沐并沿着简雍的思路道:“贼寇放弃老巢,悉军而出,定是做出严峻决定,若破漯阴,要么是西进,要么是东下。臧洪和鲍信皆属于进犯目标,在判明贼寇意向前,恐怕不敢出兵。应劭有泰山之险,不怕贼寇打击,此人以忠义自任,且泰山兵骁锐,有很大能够性压服其袭扰黄巾后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