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操暴怒,命令道:“汝既求死,吾岂能不成全!来人,杀了!”汲廉遂被斩首。
曹操举刀一指彭城,喝道:“杀!”曹军杀声震天,冲向城门。
彭城城下成了一个庞大的血肉磨盘,将曹军和陶军搅合在一块,用力搅拌,挤出一汪血池。陶谦兵少,且是新败,远不如曹军志在复仇,士气凌厉,垂垂支撑不住。
戏志才待曹操气喘吁吁地收住刀,声音哀思隧道:“彼苍无眼,不佑善人,太公、仲节固然遭恶人毒手,然必登仙籍,曹公也不必过分哀思,且命陶谦交出凶犯张闿,将其千刀万剐,以慰太公、仲节之灵!”仲节是曹操幼弟曹德的字,与曹嵩一同遇害。
夏侯渊大怒,派出亲兵将冲乱阵列的十几名流兵全数斩杀,高呼道:“杀贼报仇,正在本日,敢退者斩!”督率亲兵猛攻陶军。
初,长安、洛阳遭董卓之乱,河南残破,百姓避祸,因徐州在陶谦管理下非常安宁,大师纷繁逃到徐州,彭城丁口至十几万。
陶谦被曹操追杀得也起了火性,瞥见曹军远途追击,面带怠倦,遂与汲廉背城布阵,向曹军建议反打击。曹军骤出不料,前锋顿时混乱,闪现败相。
乌黑的钢刀劈下,鲜红的热血冲上!
陶谦也知不能善了,在后亲身擂鼓督战。丹阳兵统领曹豹受伤不能批示战役,丹阳兵暂由副将徐喜批示。徐喜带着丹阳兵身在第一线,与夏侯渊放在第一线的曹军老兵战在一起。都是两边精锐,舍命相拼,短兵相接处血肉横飞,毁伤严峻。
曹操命夏侯渊等带兵入城,本身带着冯楷、黄牛、周豹等绕过彭城,直扑泗水。
臧霸走后,陶谦军不到两万,士气降落,斗志不强,留县亦非坚城,面对曹军猖獗守势,难以支撑。陶谦心中骇惧,开南门奔逃。曹军紧追不舍。陶军逃至彭城,彭城相汲廉率兵策应。
曹操红着眼睛望向戏志才,面带杀机,冷冷道:“仅交出张闿可乎?陶谦以吾父弟为质,难道祸首?若非陶谦,张闿焉得下此毒手?不杀陶谦,不报此仇,吾有何脸孔立于六合之间!”命全军缟素,为曹嵩发丧,本日进兵。戏志才不敢劝说,忙派人急送信给荀彧、程昱等。
曹军活捉汲廉,俘获六千多陶军。夏侯渊欲招降汲廉,汲廉破口痛骂之:“汝等乱臣贼子,必死无葬身之地!”汲廉不太同意陶谦进犯兖州之举,但更恶感曹军杀入徐州。
“痛杀我也!此仇不报,非人也!”曹操眼眸通红,须发皆张,如同食人饿虎。他方才获得曹嵩逃回的部曲私兵陈述,陶谦麾下将领张闿杀曹嵩、曹德于氶县,尽取其财贿。曹操闻讯又悲又怒,手足颤栗,抽刀出鞘,将几案劈为碎片。
冯楷高叫道:“吾等唯曹公之令是从!”带领所部率先扑向被俘陶军。陶军被俘后被用绳索捆绑生长串,正等候曹军收编,却等来曹操搏斗号令,骇惧哀怒,面对冯楷屠刀,有跪地告饶,有破口痛骂,乱成一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