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王峻这么一说,刘知远倒是嘲笑着说道:“如此说来,这契丹主对孤,却还是挺看中呐!孤,是否应当感到幸运?”
说着,王峻语气中不由透暴露调侃:“末将还未归太原,便收到了契丹主称帝建辽的动静。想来,他对末将所说,不过是对付之辞,目标便是想要欺诈大王去汴梁。只可惜,他太急了,这般迫不及待地想要坐上中原的天子宝座!”
闻问,王峻淡定一笑,朝前半步,向刘知远解释着:“大王,此拐但是有些说法的。遵循胡法,唯有优礼大臣,才有资格获得此犒赏,如同中原几杖之赐。哪怕是契丹贵族,也甚少有人得此赐给,效力契丹的汉臣中,也只要燕王赵延寿曾获此拐。末将北归程中,所过城池,契丹蕃将见此拐者,无不谨礼相待!”
刘知远那严厉脸上也带有愠色,当初,他就是死力反对石敬瑭称臣作儿,割让“燕云十六州”的。一个“儿”字,对他还是有少量刺激的,待世人安静下来后,方才不屑道:“莫非,契丹主还想再立孤,做他的‘儿天子’?”
这时,一道魁伟的身影站了出来,三两步跨至中心,大声跪请道:“中原沦丧,胡寇虐行,天下愤然。大王当四海之望,还请速加尊号,正位天子,出兵南下,以击胡寇,以解生民危难!”
王峻轻咳了两声,将早打好的腹稿,朝世人说来:“契丹主入汴以后,契丹主最大的失策,便在于‘以胡法治中国’。”
面对刘知远此问,王峻沉吟多少,方才慎重地说道:“就末将之见,契丹主在北国,当得一代明君。但是此次南取中原,既入京师,却犯了一个无可挽回的大错!”
一句话,引得在坐好几人跟着叫骂,仿佛真的受了甚么了不得的屈辱普通,刘承训都忍不住义愤填膺的怒斥了两句。至于刘承祐,则没甚么表态,只是冷静地听着。
离刘知远并不算远,其悠长的感慨中饱含着愤激,刘承祐却今后中,感遭到了一丝隐晦的镇静......
“契丹苛政暴行,实罄竹难书,非臣三言两语,能够尽述。然臣北归一起略观,中原士民,群情愤涌,已在发作边沿。只待豪杰一举,窜改乾坤。”说得口干舌燥的,王峻舔了舔嘴唇,抱拳向刘知远自傲地总结着:“天下士民盼望豪杰,如望甘霖,大王当海内之望,若能举兵,必然天下影从!”
并没有禁止部属们表达气愤,刘知远端坐好久,方才长感喟一声:“至本日方知,契丹政乱,竟至于此!中原生命之苦,竟至于此!胡虏,果不能治中国!”
带头感化下,在场的河东文武顿时纷繁起家请命,堂间敏捷跪倒了一片,劝进!若说以往劝进,是为了权力繁华,为了从龙之功。那么这一次,大伙能够正大光亮地高举“戡乱救民”的大义旗号了。
“既失民意,又丧士心。赵在礼、刘继勋之死,强留觐见诸节度,分拨兵马将吏驻其地,又失诸藩镇之心。且契丹主惮于投降的晋军,频频口出杀降之言,虽被谏止,又欲尽迁其父母家人北上觉得人质,胁使晋兵。现在中原的晋兵,皆怒惧而生愤懑,依末将所观,随时能够乱起。”
刘承祐,还是没有出声,只是那张自闭的脸,看起来越加阴沉了。
“至于诸位,都散了吧!”说完,刘知远便离席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