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威与魏仁浦俱是一愣,不过都不是凡人,遐想到潼关的地理位置,仿佛明白了甚么,二人对视了一眼,由魏仁浦开口说道:“潼关当关中、河南、河中三地咽喉,冲要之所,派军驻守,以备不测,臣觉得可,并无定见。”
何况,翻开舆图便能发明,潼关间隔河中府直线间隔不过五十里,倘有事,北渡黄河便可直趋蒲州。用朝发夕至来描述,能够都是慢的。
呈上后,刘承祐展开扫了几眼,便放下,并没有多少踌躇,提笔便做好唆使。最首要的,是对王峻等将帅的嘉奖,前番已然下达过了,这只是后续弥补。
而陆连续续的,各镇节度,也将本该上缴的一部分去岁秋税,押送至东京。固然都穷,量不算大,但加起来,也很多了。并且,这是一种信号。
殿中略微沉默了一下,魏仁浦稍作踌躇地问道:“陛下,如此安排,是否会激愤河中?”
闻言,郭威微讶,瞟了眼刘承祐,但见他面色如常,抬手应道:“是!”
“杨业如何?”刘承祐毫不踌躇。
重视到郭威与魏仁浦迷惑的目光,刘承祐叹了口气,将他收到了密报提了句:“幽州来信,燕王的病,减轻了!”
让刘承祐稍稍放心的是,不似此前,坏动静不竭。朝廷中,除了苏逢吉、刘信、史弘肇之类有“底气”的大臣外,奢糜之风实则有获得很大程度上的停止,毕竟是天子的倡导。
“太慢了!”刘承祐想了想,说:“派人传讯赵匡赞,让他敏捷来京,俘虏另遣人押送!”
郭、魏二人,立即便明白了。
“赵匡赞到哪儿了?”刘承祐俄然问。
“据此前陕州赵使君报,其已过石壕镇,估其脚程,此时应当到西京了!”郭威汇报。
“三千余马步军,足用!”对魏仁浦的强记技术,刘承祐已见怪不怪,直接说了句,又忍不住叮咛道:“对了,亡伤残将士的抚恤,务求丰实,归家到户!”
“臣附议!”
天子固然年青,但有明君之像,无能鄙薄的是那些大臣。
凤翔战罢,赵匡赞有“任务”在身,欲北上,趁便率部曲,押送数百蜀军俘虏东来献俘。
“刺激是必然的!”刘承祐一拂手,袖袍扬起,冷冷地说:“朕容他自主,容他放肆,但是,此次是朕出招,就看他如何接招!”
“据前报,马军亡二百六十七人,伤一百二十六,步军亡八百七十七人,伤一千三百四十一人,马步军共失落七十八人。所余将士,除伤重至残者以外,能战者尚余三千二百余人......”如数家珍普通,魏仁浦道出。
已是仲春下旬,气候日渐回暖,中原大地已然重新覆盖上了一层绿意,固然仍不敷浓烈,但总归是但愿的气味。
“朕倒要看看,李守贞,敢不敢反!”刘承祐的声音反响在殿中,那是种憋了好久的郁气发作出来的感受。
“西陲已安,凤翔可交由王峻慢慢抚定,禁军可还!”刘承祐说道。
以备不测,备何不测,郭威与魏仁浦或多或少都有些数。迩来,李守贞固然循分了很多,但河中的动静仍旧纷传东京,再加常日议政议军,从刘承祐的扣锋中,都能有所发觉。
苏逢吉也是妙人,不止占李崧东京之宅,还把其西京宅邸并一些财产给一并夺了。并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