耶律德光派出的括钱使,能于州城剥削,却甚少能影响到处所。从这一方面来讲,契丹人除了他们本身所犯法孽以外,还是替那些借机敛财的人背了锅的......
顿了一下,语气中带着愤怒,持续说:“那史弘肇向官家请命,欲替代您,为前锋南进啊!”
这个时候,郭荣主动说话了:“殿下屯驻虒亭,已历六日,不进,不退,峻厉勒束众军,沉心刮练新卒。底下将士不明白殿下之意,天然难耐。”
“古亭镇猛虎,不过现在的虒亭,可镇不住我河东虎师!”过了一会儿,刘承祐说了句,淡淡的语气中透着点自傲。
至于史弘肇,率师北趋,一战而下代州,斩那叛降王晖。这本不是甚么难事,以镒称铢,刘知远麾下,随便换一个略微有点勇略的将领,都能做到。
到现在,再听到镇外每日定时传出的杀气腾腾的练习声,镇中百姓也不再惊惧不安。同时他们也晓得了,外边的军队是奉天子之命的公理之师,南下是为了讨伐凌辱践踏中国百姓的契丹胡寇。
这几日驻马虒亭,刘承祐可不是甚么都没做,除了州城那边的行动以外,四周的襄垣、黎城、潞城三县,可已经悄悄奉表献诚了。
“殿下说得是,现在我军将士,恰如出笼之猛虎,嗷嗷直叫,巴望成建功业......”张彦威在旁,当即拥戴说。
刘承祐此举,既赚了一次眼球,又收了一波民气,还获了一场利。当然,那虒亭镇将的了局,显得有些委曲,毕竟不是一小我如他那般做,比他更过分的有的是。
虒亭的由来,要追溯到春秋期间,当时地名虎亭,大夫羊舌赤到此地为官,以“羊入虎口”的忌讳,寻适处筑亭以镇虎,并改名为“虒亭”。
一道非常破败的古亭面前,几道人影站在其侧,沉默而立。刘承祐当此中,目光安静地谛视着面前的残垣亭角。
究竟上,在契丹的“括钱令”下,打劫百姓财产的,并不但是契丹军队、官员。同时,契丹的军队更善于打草谷,这可比“括借”来得轻松,来得快多了。各州县,有很多处所官吏、军将、乃至匪寇,借机并吞民财,归正黑锅全甩给契丹人就是了。
谛视着郭荣,刘承祐心中很安静,毕竟“周世宗”,能看出他的这点筹算,并不敷为奇,哪怕对潞州之事,刘承祐向来没有与其交过底。
几日的时候下来,屯驻在镇外的雄师始终无越矩的行动,这让镇中的百姓垂垂放松的戒心。当然,纵使有戒心,也无luan用......
而寿阳,在晋阳之东不过百千米。不过,刘知远东进倒也不但仅是一次武装巡行,他非常轻松地将活动在太原府边沿的那支契丹军给击灭了,趁便重新夺回土门(井陉)。
远的处所刘承祐顾及不到,但近在面前的处所恶蠹,直接施以惩戒。将那镇将抓起来,历数其罪,明示全镇,按罪斩杀,厥后抄其府邸,取其家资觉得军费。
刘知远“东进救驾”那场戏,终究演完了,晋帝石重贵,当然是不成能救返来了。刘知远所率之军,连太行都没出。在寿阳的时候,刘知远非常“绝望”地收到了,石重贵一家早被契丹人解送北去......
同时,刘承祐发明,郭荣固然沉稳笃重,实则有点小闷骚,在触及到其感兴趣的话题之时,谈兴很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