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状,苏逢吉赶快与几名牙将亲卫缀行而去,脸上不见一点镇静。
“再复此论,必严惩不贷!”轻哼了一声,刘知远起家拂袖而去,仿佛真的活力了普通。
其人三十来岁,面相清癯,精力爽秀,留着一抹修得非常精美的髯毛。此人名为苏逢吉,官居河东节度判官,是刘知远的亲信近臣,深得刘知远正视。刘知远性素刚严,宾佐畏而敬之,唯有这苏逢吉,竟得幸奉养摆布,察其色彩而进文簿,每有进言,刘知远亦多表附和而少反对。总之,这苏逢吉在刘知远这儿混得很不错。
话音一顿,刘知远眼神俄然变得有些通俗:“这半岁多以来,脾气大变,御人过肃,言行刻薄,也不知是功德,还是好事......”
见刘知远“发怒”,苏逢吉面色反倒愈显轻松,不慌不忙,自顾自慢悠悠地说着:“河东形胜之地,自古以来,据之可成王业。远的不说,当年晋王拥之,以抗强梁,及庄宗灭梁,大唐以是兴也;十年前,高祖镇河东,以一隅之地而抗天下,长驱而直入洛阳,大晋兴于此也;现在大王拥兵数万,民且安,兵且壮,中原沉湎于外族铁蹄,若纵河东之雄,南下中原,帝业可期也......”
刘知远的态度如此“果断”,只要一个启事,机会未至。一者,天下局势仍未明朗,虽有耳闻契丹主耶律德光在中原的暴政与聩行,士民虽有狠恶抵挡,却还未陈范围。二者,刘知远内心也是有些发虚的,耶律德光部属胡汉几十万雄师,还是很有威慑力的,他可不肯拿他苦心于河东运营的家底去与契丹人硬碰硬。
“哦?”刘知远对苏逢吉的态度较别人确是亲善很多,竟然对其暴露了一个凡人难见的笑容,猎奇问道:“何喜之有?”
苏逢吉显得很恭敬,谨躬而立,眼睛扫向远处的刘承训与刘承祐:“世子端谨贡献,温厚有容人之量;二王子虽寡于言,然勇敢严毅,腹有经略。有子若此,莫非不是大王的丧事吗?二位王子,皆是龙凤之姿,天日之表......”
北平王拜别后,很多人都开端偷懒了,这场作秀,显得有些虎头蛇尾。终究,只要刘承祐与少数位卑之官吏,足额完成了锄作。那寥寥几名文武将吏,都被刘承祐默记于心。
苏逢吉有些意犹未尽,但迎着刘知远的目光,还是见机地闭上了嘴。他自认猜出了刘知远的心机,但是现在直面其那凶恶的眼神,心头仍旧不免打鼓。北平王刘知远,可不是个善人,身材不由颤抖了一下,苏逢吉从速深埋下头。
没钱看小说?送你现金or点币,限时1天支付!存眷公·众·号【书友大本营】,免费领!
刘知远这边的动静,引发了一阵波澜,田间锄地的文武臣僚各个侧目而望。刘承祐也下认识地瞄了瞄,不过很快便有埋头专注于翻土,一亩之数,必须达成。
刘知远答苏逢吉之言,当然是言不由衷,瞎扯的了。他如果然虔诚于晋室,在晋朝与契丹长达五年的对峙鏖战期间,也不会稳守关隘,坐观成败了,且还偷偷地收留散卒,强大本身权势。中渡桥之变,杜重威全军而降,汴梁危及之时,也未见他有勤王援护行动。耶律德光入汴,见诸节度争相觐见,又毫不踌躇地派人携重礼诣殿而拜,大表忠心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