耿崇美紫黑的脸上挂上了一点庞大的思疑:“据前几日赵行迁所遣信使所说,河东军屯驻于上党以北百里的虒亭,无南下动静,为安在我军方邻近潞州,便俄然南下?这中间的数日,为何没再收到赵行迁的求救信?而昨日俄然南来一名信使,却已闻河东军将兵临城下!”
“节帅,上党既然求援,我军当北上,共同先击败河东的军马才是。不过末将看您,却犹踌躇豫的,这是何故?”牙将的猎奇心很严峻,道出心中疑问。
闻言,耿崇美淡淡地答道:“一座上党城,可比不上我们这数千雄师!”
山下气象,本该是喧闹而宁静的,但硝烟的气味,早伴着铁马金戈,横刀利剑,满盈开来。究竟上,如果不是耿崇美严厉军纪,这山脚的村庄早被夷为高山了。
帐中静了一会儿,牙将俄然嘀咕着说:“这统统都是您的猜想,倘若上党的环境失实,您让赵行迁弃城,难道将潞州拱手相送与河东军?”
向训没有直接答复,而是淡定地反问道:“那就要看殿下是欲稳守潞州,还是欲击败南边这支敌军了!”
“刘知远是多么人物,他能委雄师于一小儿?”耿崇美有点烦躁地摆了摆手:“去吧,派人给我盯紧了北面的动静,不准松弛!”
顿了顿,耿崇美持续说:“河东军的行动也有些可疑。若我领军,当趁上党内部不宁,直扑州城。纵使闻我军至,也当派偏军南下,占有羊头山,以反对、迟滞我军,以免影响他们攻夺上党。这羊头山虽算不得天险,却总归是一处可依之地。而那小股河东马队,与其说是在骚扰我军,更像是在监督......”
悄悄地舒了一口气,耿崇美号召着:“回营吧!”
傍晚时分,巡查完虎帐,耿崇美来了兴趣,攀上村后的高坡,俯瞰北山脚。暮霭沉沉,天气暗淡,不大的村庄间已然亮起了寥落的灯火,相较之下,反倒是周边的契丹虎帐,森森寨垒中星星点点的。
“当夜如何夜驰上党,彻夜便如何急奔羊头山!”闻言,向训说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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面对牙将的疑问,耿崇美极其老谋深算地说道:“能取潞州,扼险要以当河东军,那天然是再好不过了。如果事不能行,那便只能另择州县以防遏了......”
“如果你,这一仗会如何打?”北面,上党城下的营寨中,刘承祐非常干脆地问向训的定见。对于这个侍卫近臣,刘承祐已然当作亲信。
他早已经到了知天命之年事,行军辛苦,未及憩息,再减轻担在肩的压力,耿崇美现在已是身心俱疲。一个不留意,差点便被这点清风给吹倒了。
“天子但是让您节制潞州,禁止河东军南下,假定您思疑错了,丢了潞州,如何向天子交代?”
听其言,耿崇美倒是怒了,呵叱道:“我们是出来兵戈的!”
“已经安抚住了,只是您严令勒止打草谷,杀了那两名**汉女的军士,各营将士多有不满......”牙将实话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