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河东。”刘承祐嘀咕了一句,小作沉吟,说道:“此城名当作变动!”
“白使君正在盘点府库。”韩通应道,趁便给他解释着:“那李守贞甚为可爱,提早积柴薪布于州衙、府库,欲行焚毁之事。河中府库当中,可还稀有万石米粮,若不是刘词将军带人及时毁灭,可就真被其付之一炬了......”
一副慵懒的模样,说出的话,收回的令,却让在场的将臣们心中出现点凉意,特别是肩着节度之任的白文珂与赵晖。
城破投降,当然是晚了,但如果不降,连活命的机遇都没有。进城官军都收到了号令,城中叛军,但有异状,斩为先,以免为乱。乱军,老是不稳定身分。
值此破城得胜之际,结果比起常日作秀十次八次都要来得好。
陪侍在侧几名的大臣都是一愣,如何提到这茬了,不过冯道立即给出一个说法:“此城扼大河,相同秦晋,时移世移,却也难当河东之名。请陛下赐名。”
“陛下贤明!”冯道一副叹服的模样。
刘承祐这边也没有闲着,带着杨邠、冯道以及范质亲身在城外梭巡,安抚留于城外的军队,嘉勉有功将士,看望受伤官兵。总之,在军队面前,不断地显现着他天子的存在感。
“陛下,李守贞部属,另有十余名文武,附逆从贼,谋反反叛,以抗王师,如何措置?”这个时候,白文珂近前,问道。
见状,冯道嘴角暴露一道恭维的笑容,想了想,揖手道:“山川奇秀,永济大汉,以永济为名,陛下觉得如何?”
“朕可取不出甚么好名字。”刘承祐摆了摆手,看向冯道:“这等雅事,还得劳烦冯卿。”
“这州衙,还真是够气度。”上马,看了看大门,目光在牌匾上的“秦王府”三个大字上较着地停顿了一会儿。
自古城池攻防之战,城破之际,是最为混乱的时候,也是最轻易产生题目的时候。刘承祐深谙其间的事理,故破城以后,便严令各军将校,束缚士卒。并让韩通与李崇矩带军临时卖力军纪巡检,又以白文珂暂署蒲州,清除叛卒的同时,也谨防地痞地痞趁乱作歹。
在南城破后,东面也顺利沦亡,杨业亲身率军突入城中,叛众皆降。究竟上,在这类情势之下,大部分蒲军都没有与河东城以及他们的“秦王”存亡与共的意义。
白文珂、李洪建带领一干将领,喜气洋洋地布阵以迎。
待牌匾措置以后,刘承祐方才迈步走入其间。
纵使安排地再到位,城破之际,兵荒马乱,河东城固然不算太大,但待次序稳定下来,也破钞了两个多时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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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部分河中将校,非常天然地顺从发自内心的最后的设法,判定投降了。此中有几名受冯道“勾引”,本来还筹算再等等,待价而沽,没曾想汉军打击如此凶悍,这么快便攻了出去。
遵循以往的例子,李守贞既死,对于其家小与余党,纵不赦免,也不至于如此斩尽扑灭。
“白卿呢?”刘承祐问。
刘承祐扫韩通一眼,脸上凝着点脏污。韩通有点愁闷,他此番率护圣左厢十营批示从征,成果底子没有马队用武之地,河中叛贼便平了。
“这河东城,倒是被李守贞补葺得够坚毅!”望着城池的表面,刘承祐腔调轻松地感慨了一句。